但是,谋害赛克斯性命的计划也许会吓得她裹足不前,而这恰恰是必须达到的一个主要目的。“我怎样才能加强我对她的影响?”老犹太在鬼鬼祟祟地走回家去的路上寻思着。“我怎样才能掌握某种新的手段?”
像他这样的脑袋瓜儿里多的是鬼主意。设若费根并不逼她自己说出来,而是通过盯梢发现她的新欢,然后扬言要把这件事统统告诉赛克斯(南茜对他怕得不得了),除非她按费根的计谋行事;这样难道还怕她不干?
“我一定做得到,”费根几乎说出声来。“那时她不敢不听我的话。肯定不敢!绝对不敢!我有充分的把握。办法是现成的,只要着手去做。你反正逃不出我的手掌!”
他向后面比他胆大的恶棍所在的地方瞪了恶狠狠的一眼,做了一个威胁性的手势,又继续走自己的路;一双枯瘦的手把他那件破外衣的皱襞使劲地拧,不停地挼,仿佛他的手指的每一个动作都在把他所痛恨的仇敌碾成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