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派纷争与文学风貌之二
门户倾轧,力争学术正宗地位,这是学派纷争的第二种方式。
学派纷争往往导致门户倾轧,正如本章开头所引魏禧《重兴延陵书院记》所说的,当各个学派拘泥于“己之偏私胶固”的时候,就会“以相长之义而成相胜之气,以径路之殊,成门户之异”,造成严重的流弊。
门户倾轧与学派争鸣不同。学派争鸣是思想交锋,自由论辩,不存成见,唯善是从,唯道是从。各个学派可以各言其是,也可以相互非难;各言其是时不作矜夸自我之词,相互非难时不存卑视他派之心。
清后期诂经精舍高材生黄以周(1828—1899),素以传经明道为己任,光绪年间(1875—1908)任江苏江阴南菁书院山长,不拘汉宋门户之见,尝以“实事求是,莫作调人”八个字为座右铭。“莫作调人”就是坚守所学,不苟同人,但却必须以“实事求是”为前提;如果不是“实事求是”,“莫作调人”就会变成固执己见。史称其传授书院弟子:“教以博文约礼,实事求是,道高而不立门户。”[1]实事求是而不主门户,这才是值得提倡的优良学风。
门户倾轧却是另一种状态,有着严重的恶劣习气:“入于彼,必出于此。入者主之,出者奴之;入者附之,出者污之。”[2]标榜门户者,成见在胸,虚诳是尚,蓄意抬高自己,随便贬低他人,表面上似乎是忠于一个学派,实际上却斫丧了这个学派的生机。
例如朱熹过分相信自己,常常好摆出一副高人一等、唯我独尊的姿态,强人从己,争强好胜。但他毕竟还能够尊重别的学派,如称陆九渊的门人“类能卓然自立,相见之次,便毅然有不可犯之色”[3];而且,他也能在相互尊重的基础上,与别的学派展开学术辩论,如与前文所述与陆家兄弟之争,与陈亮之辩,等等。但朱熹的一些门人弟子却挟持私见,尊师以自重,诬人以自夸,几乎不择手段,这就演成门户倾轧了。
如陈淳(1159—1223)为了推崇朱熹,大骂陆九渊及其门人,力贬吕祖谦,连一贯附和朱熹的张栻也莫名其妙地挨了一闷棍。陈淳指斥陆门弟子“不读书,不穷理,专做打坐工夫,求形体之运动知觉者,以为妙诀,又假托圣人之言,牵就释意,以文盖之”。他捏造张栻因得朱熹的帮助,才摆脱思想的固滞,有了进步。他还硬说吕祖谦只是“少年豪才”,根本未窥圣贤门户,借由张栻帮助才投向朱熹,稍有所得,但还是不及张栻。至于陆九渊,陈淳认为是一位窃佛学以自高,误学者于诚淫邪遁之域的“吾道之贼”。他的这些言论均见《宋元学案·东莱学案》,全祖望对此作了按语,说:
朱、张、吕三贤,同德同业,未易轩轾。张、吕早卒,未见其止,故集大成者归朱耳。而北溪(按,即陈淳)辈必欲谓张由朱而一变,吕则更由张以达朱,而尚不逮张,何尊其师之过邪!吕与叔谓横渠(按,即张载)弃所学以从程子,程子以为几于无忌惮矣。而杨龟山(按,即杨时)必欲谓横渠无一事不求教于程子。至田诚伯则又曰:“横渠先生其最也,正叔(按,即程颐)其次也。”弟子各尊其师,皆非善尊其师者也。诋陆氏亦太过。[4]
其实门户倾轧的症结还不在于“各尊其师”,而在于借尊师以自高,凭抑人而自固,力图抬高自身学派的学术地位。但是,把自身学派的尊严建筑在对其他学派的倾轧攻讦之上,这种尊严难道是靠得住的吗?这种学风影响深远,黄宗羲之子黄百家批评道:朱、陆“两家弟子不深体究,出奴入主,论辩纷纷。而至今借媒此径者,动以朱、陆之辨同辨异,高自位置,为岑楼之寸木”[5]。这种“拉大旗做虎皮”的行径,严重地蠹蚀了正常的学术争鸣。
门户倾轧在思想方法上的原因,便是背离“实事求是”的原则。标榜门户者,往往凭空捏造,过甚其词,乃至弄虚作假,无中生有。
如明中叶安徽学者程敏政(1446—1499),意欲调和朱、陆两家之说,编纂《道一编》一书,提出朱、陆“早异晚同”的观点,希图以此厘清朱熹学思历程,揭示朱学价值。此说为王守仁所借鉴,在明正德十年(1515)编成《朱子晚年定论》。朱、陆有差异是毫无疑义的,但王守仁硬说朱、陆“早异晚同”,而且是朱同于陆,这就不是事实了。王守仁秉承陆学,不过借此以抬高心学的地位罢了,完全出于门户之见。所以顾炎武《日知录》批评王守仁说:“凡此皆颠倒早晚,以弥缝陆学,而不顾矫诬朱子,诳误后学之深。”[6]
明嘉靖二十一年(1542),广东东莞人陈建(1497—1567)作《学蔀通辨》,为朱熹辩诬,指出王守仁所说不实,却又大诋陆学,加以“病狂失心”的罪名,还归结到“圣贤正学不可妄议”[7]一套腐论上去,以捍卫朱学的地位。王守仁之说未免矫诬,实系无中生有;而陈建此书亦非平允,仍持门户之论。
陈建所谓“圣贤正学不可妄议”,把学派宗主奉为偶像,视为正统,使之居于神圣不可侵犯的地位,这不正暴露出标榜门户者的乖谬固陋吗?从前有人嘲笑六朝经师“宁道孔圣误,讳闻郑(按,即郑玄)、服(按,即服虔)非”[8]。宋明理学之徒也多有此荒唐之举,宁可得罪孔、孟,也不可妄议程、朱、陆、王。理学各派互争正宗,各标道统,以上接孔、孟圣贤之正传自任,力图居于他派“不可妄议”的神圣地位,岂非荒唐绝伦?
这种门户倾轧,只能窒息学术文化的生机,同时也扼杀了学派发展的生命。全祖望有言:“夫门户之病,最足锢人,圣贤所重在实践,不在词说。”[9]与其大言欺人,不如躬自实践,这的确是疗治门户之见的最佳药方。
学术派别的门户倾轧,往往对文学风貌产生了极其恶劣的影响。在门户倾轧的推动、支配下,某一学派中人往往对自己的文学观念、文学创作高自标榜,唯我独尊,而容不得其他不同倾向的文学观念和文学创作的存在,更不容许这些文学观念和文学创作的流行。
例如,程朱学派在重道轻文的观念指导下,不仅竭力要在“文章家”、“诗赋家”之外,独标“理学家”一体的文学写作,而且常常闭着眼睛说瞎话,把“文章家”、“诗赋家”的文学创作贬得一钱不值。在他们看来,世上只有一种真正的学问,那便是理学;舍理学之外,要是溺于文章,或者牵于训诂,那都是学者的弊端。一个人有才能固然是可嘉的,但是如果将自己的才能浪费在章句文辞的讲究上,那就只能是自误误人了。通达如朱熹,也对欧阳修、苏轼所说的“文与道俱”之说深为不满,他说:
这文皆是从道中流出,岂有文反能贯道之理?文是文,道是道,文只如吃饭时下饭耳。若以文贯道,却是把本为末,以末为本,可乎?其后作文者皆是如此。[10]
道者,文之根本;文者,道之枝叶。惟其根本乎道,所以发之于文,皆道也。三代圣贤文章,皆从此心写出,文便是道。今东坡之言曰:“吾所谓文,必与道俱。”则是文自文而道自道。待作文时,旋去讨个道来入放里面,此是它大病处。只是它每常文字华妙,包笼将去,到此不觉漏逗,说出他本根病痛所以然处,缘他都是因作文,却渐渐说上道理来;不是先理会得道理了,方作文,所以大本都差。[11]
在朱熹看来,欧阳修、苏轼等人“文与道俱”的学说之所以要不得,一则因为它不够彻底,把文与道割裂为二,“文自文而道自道”,不明白“文便是道”、“文皆是从道中流出”的道理;二则因为欧阳修、苏轼等人所说的“道”也是靠不住的,与性命之学毫不相干。因此,“文章家”的文学观念是决不能容忍的。
其实,如果看到理学家有理学家的特长,文章家有文章家的造诣,二者本来是可以各相为政、“互不侵犯”,甚而可以“友好往来”、取长补短的。但是,由于门户之见在作怪,理学家竟然像眼里容不得沙子一样容不得文章家,偏要吞并文章家的地盘,迫使文章家匍匐于他们的脚下,这不是太霸道了吗?
门户倾轧,有时果然也造成了文学风貌的一边倒。如南宋大诗人陆游(1125—1210)就深受理学家文学观念的感染,他有诗云:“名誉不如心自肯,文辞终与道相妨。吾心本自同天地,俗学何知溺粃糠?”[12]又云:“羲皇一画开百圣,学者即今谁造微?文词害道第一事,子能去之其庶几。”[13]这几乎就是理学家的口吻。
这种一边倒的文学风貌,别的且不说,至少是助长了文人士大夫的人格分裂:做的是一套,说的却是另一套。像陆游这样,一生耽于诗文,几乎以性命相与,却偏要故作姿态,说些理学家“文词害道”之类的话头,他活得也实在太不自在了。
在门户倾轧的时局中,要独标赤帜固然很难,那不免被诬为“异端”,而要洁身自好,我行我素,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这种文学风貌的一边倒或随大流,实在是中国文学史上多见不怪的现象。
不同学术派别的门户倾轧,究其实质,往往是为了力争学术正宗地位。这可以汉代经今古文学之争为代表。两汉学术定于一尊,经学成为利禄的捷径,学术的正宗与政权的正统相辅相成,也与政治权力相得益彰。于是经学遂成为竞争之途,所谓经今古文学之争,就是经学内争的集中表现。
经今古文学之争,始自西汉末学者刘歆(前 50?—23)请立古文《尚书》等博士,终自东汉末马融(79—166)、郑玄、许慎等经学大师综合经古文学和经今文学。经今文学与经古文学的对立,一方面在于作为工具的文字不同,今文指隶书,古文则为伪造的六国文字。而更重要的是,在于双方所主的经说相异。经今文学以经古文学为变乱师法,西汉末左将军公孙禄指责刘歆“颠倒五经,毁师法,令学士疑惑”[14];而经古文学则以经今文学为“党同妒真”,刘歆责让经今文学博士“专己守残,党同门,妒道真,违明诏,失圣意,以陷于文吏之议”[15]。二者相攻若雠,互不混合,如范升所说的:“各有所执,乖戾分争。从之则失道,不从则失人。”[16]
其实,汉代经今古文学之争,不仅仅是在争取各自所提倡的经说能否公开流传,也不完全在争辩经说本身的是非曲直,更重要的是为了争取得到最高统治者的肯定和推崇,争取置博士、设弟子员,争取成为官方学术。捧住了“明诏”、“圣意”作为护身符,向敌对的一方肆意攻讦,这是汉代经今古文学论争的突出特点。因为这一护身符的正确性是无可疑异的,所以学派纷争表面上的是非曲直是黑白分明的;但又因为这一护身符是敌对双方都可利用的,所以实际上的是非曲直是相当淆乱的。因此,学派纷争的是非曲直几乎成为无关紧要的东西,要紧的却是能否置博士、得名利了。所谓学术“正宗”,竟如此密切地与名利相关联!
宋代的洛、蜀之争,明代的朱、王之争,清代的汉、宋之争,在本质上与汉代经今古文学之争毫无二致,都是以学术正宗为逐骛标的的。
门户倾轧的恶性发展,往往借助政治权势力量来压制其他学派。因此,学派纷争往往危及社会秩序,这是学术纷争的第二种反功能。我们不曾忘记,还在秦始皇统一全国之初,李斯就提出了禁止私学的建设,因为私学“非主以为名,异趣以为高,率群下以造谤”,如不加以禁止,“则主势降乎上,党与成乎下”[17]。的确,如果对学派失去约束与控制,怎能不造成以“党与”威胁“主势”的危险局面呢?
在专制里社会里,学派纷争和专制统治有着十分微妙的关系。学派希望得到专制统治的支持,以获取学术文化的正宗地位;专制统治也希望得到学派的拥戴,以获取学术道统的精神倚恃。但是,私学、书院以及由此产生的学派,毕竟是以道统相维系、相标榜的一种文人集团,俨然与以政统相维系、相标榜的政治权威集团分庭抗礼。这种文人集团倘若过分膨胀,过分活跃,甚至以道统凌驾于政统之上,岂不是要危及政治权威的统治权力吗?
况且“道”尊于“势”,是中国古代文人极力标榜的观念。孟子早有“古多贤人”,“乐其道而忘人之势”[18]的伟论。荀子以圣与王并列,认为:“圣也者,尽伦者也;王也者,尽制者也。两尽者,足以为天下极矣。”[19]他甚至引用古训,明确强调“从道不从君”[20]的原则。《中庸》也以德、位双提而并重。[21]明代吕坤(1536—1618)曾简要地说明了“势”何以需要“道”,并从“士文化”的角度,点破了2 000多年来中国“道”与“势”之间紧张关系之源,他说:
公卿争议于朝,曰“天子有命”,则屏然不敢屈直矣;师儒相辩于学,曰“孔子有言”,则寂然不敢异同矣。故天地间唯理与势为最尊。虽然,理又尊之尊也。庙堂之上言理,则天子不得以势相夺,即相夺焉,而理则常伸于天下万世。故势者,帝王之权也;理者,圣人之权也。帝王无圣人之理,则其权有时而屈。然则理也者,又势之所恃以为存亡者也。以莫大之权,无僭窃之禁,此儒者之所不辞,而敢于任斯道之南面也。[22]
以时间言,“势”是短暂的,“道”是长远的;以源头言,“势”是“帝王之权”,“道”是“圣人之权”,圣人本高于帝王。因此,“道”足以凌驾于“势”之上,而“势”不得不依恃“道”,这正是“道”与“势”长期存在的紧张关系之根源。当然,究其实,吕坤所表达的不过是士人心目中的一种美好的理想和愿望而已。
正因为“道”与“势”之间存在着紧张关系,因此一旦私学、书院以及学派以“党与”威胁“主势”的时候,政治权势就立即对之采取约束、控制甚至禁止的严厉措施。
例如,南宋宁宗赵扩(1168—1224)庆元(1195—1200)初年,外戚韩侂胄(1152—1207)执政,为了巩固自身的权势,推行北伐恢复的政治主张,他极力贬黜以朱熹为代表的“道学”。于是先有朱熹之贬官,继有《朱子语录》之除毁,科举考试稍涉义理之学者,一律不予录取。到庆元三年(1197),韩侂胄将赵汝愚(1140—1196)、朱熹一派及其同情者定为“逆党”,开列“伪学逆党”党籍,凡59人,名列党籍者皆受到程度不等的处罚,凡与他们有关系的人也都不许担任官职或参加科举考试,史称“庆元党禁”。[23]
那么,“伪学”的罪名是什么呢?稍前,光宗赵惇(1147—1200)绍熙三年(1192),监察御史沈继祖攻击朱熹的奏章说得最明白:
(朱熹)剽张载、程颐之余论,寓以吃菜事魔之妖术,以簧鼓后进,张浮驾诞,私立品题,收召四方无行义之徒以益其党伍,相与餐粗食淡,衣褒带博,或会徒于广信鹅湖之寺,或呈身于长沙敬简之堂,潜形匿影,如鬼如蜮。士大夫之沽名嗜利、觊其为助者,又从而誉之荐之。根株既固,肘腋既成,遂以匹夫窃人主之柄,而用之于私室。飞书走疏,所至响答,小者得利,大者得名,不惟其徒咸遂所欲,而熹亦富贵矣。[24]
一句话,朱熹结党营私,“以匹夫窃人主之柄”,罪莫大焉!其实,禁断道学,不过是为了把道学家集团从政权中驱逐出去,以免他们倚恃道统而凌犯政统,这全然是一种政治需要。所以在“党禁”数年之后,嘉泰二年(1202)二月,一旦政治气候转变,韩侂胄就下令弛“伪学党禁”了。
明中叶讲学与反讲学之间的文化斗争,与“庆元党禁”判然而别。如果说,朱熹道学思想本身并没有危及现实政权,归根结底是服务于封建统治的久远利益的,所以朱熹不仅得到了“平反”,终究还得到了配祀孔子的殊荣;那么,明代的一些学派如泰州学派、东林学派,其政治思想就颇带点“异端”色彩了。即便是王阳明心学本身,也是作为程朱理学的反对派提出来的。因此,在明代中后期,朝廷就数次下达了禁毁书院的明令,以有效地禁止讲学乱政的行为。如万历七年(1579),内阁大学士张居正(1525—1582)上疏,请禁毁书院,提出的理由是:
圣贤以经术垂训,国家以经术作人。若能体认经书,便是讲明学问,何必又别标门户,聚党空谭?[25]
显然,张居正认为,人们只须“体认经书”就够了,没有必要讲学。讲学这种“别标门户,聚党空谭”的行为,只能造成学派纷争,而学派纷争无疑是危害封建国家政权的叛逆行为。而且,明代还有了对学派领袖严厉镇压的举动,万历年间(1573—1620),泰州学派的何心隐因反对张居正,李贽因讲学著书,不就先后惨遭杀害吗?
张居正焚毁书院的影响及于清初,顺治九年(1652)上谕明令:“各提学官督率教官生儒,务令诸生将平日所习经书义理,着实讲求,躬行实践。不许别创书院,群聚结党,及号召地方游食之徒,空谈废业。”[26]直到雍正年间(1723—1735),对书院仍行限制,以免聚徒讲学、结党滋事之弊。这一举动,无非是为了巩固现存政权罢了。因此,雍正皇帝后来看到书院也可辅助科举,或鼓励士子埋头课读以取得功名为务,或作育士子精研经史以考据词章是求,同样可以借以抑制异端思想和叛逆行为,所以在雍正十一年(1733)特地下达创设书院的明令。于是,乾隆以后的私学、书院和学派,又都被纳入维护封建统治的正轨上去了。而这时的学派纷争,不过是操着不同的调子,唱着同一支颂歌罢了。在政治权势的约束与控制下,学派纷争大都成为“乾嘉盛世”的点缀。
注释
[1] 赵尔巽等:《清史稿·黄式三传》,13297页,北京,中华书局,1977。
[2] 韩愈:《原道》,见韩愈撰,马其昶校注:《韩昌黎文集校注》,14页。
[3] 黄宗羲、全祖望:《宋元学案·槐堂诸儒学案》,2572页。
[4] 黄宗羲、全祖望:《宋元学案·东莱学案》,1678页。
[5] 黄宗羲、全祖望:《宋元学案·象山学案》,1888页。
[6] 顾炎武著,黄汝成集释:《日知录集释》,1064页。
[7] 陈建:《学蔀通辨》,《丛书集成初编》,第653册。
[8]按,唐元行冲《释疑》引王邵史论曰:“魏晋浮华,古道夷替。洎王肃、杜预,更开门户,历载三百,士大夫耻为章句。唯草野生以专经自许,不能究览异义,择从其善,徒欲父康成,兄子慎,宁道孔圣误,讳闻郑、服非。然于郑、服甚愦愦,郑、服之外皆雠也。”见董诰等编:《全唐文》,2760页,北京,中华书局,1983。
[9] 全祖望:《鲒埼亭集外编·杜洲六先生书院记》,611页。
[10] 黎靖德编:《朱子语类》,3305页。
[11] 同上书,3319页。
[12] 陆游:《老学庵》,见陆游著,钱仲联校注:《剑南诗稿校注》,2201页,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
[13]陆游:《杂感》其四,见陆游著,钱仲联校注:《剑南诗稿校注》,3226页。
[14] 班固:《汉书·王莽传》,4170页。
[15] 班固:《汉书·刘歆传》,1971页。
[16] 范晔:《后汉书·范升传》,1228页。
[17] 司马迁:《史记·李斯列传》,2546页。
[18]《孟子·尽心上》,见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2764页。
[19]《荀子·解蔽》,见王先谦:《荀子集解》,407页。
[20]《荀子·子道》,见王先谦:《荀子集解》,529页。
[21]《中庸》引孔子曰:“故大德必得其位,必得其禄,必得其名,必得其寿。”见朱熹:《四书章句集注》,25页。
[22] 吕坤:《呻吟语》,见《四库全书存目丛书·子部》,第13册,127~128页。
[23]参见陈邦瞻:《宋史纪事本末·道学崇黜》,北京,中华书局,1977。
[24] 转引自叶绍翁:《四朝闻见录》,141~142页,北京,中华书局,1985。或云此疏为胡纮所撰,转授沈继祖呈上。
[25] 张居正:《请申旧章饬学政以振兴人才疏》,见其《张太岳先生文集》,见《续修四库全书》,第1346册,340页。
[26] 陈梦雷等原辑,蒋廷锡重辑:《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选举典·学校部》,北京,中华书局;成都,巴蜀书社,19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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