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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博斯点点头。“甩手汉子说你拿到了离婚档案。没什么疑点吗?”


“真没什么疑点,是莫拉的妻子提出离婚的,他没有反对。档案大概只有十页,只有一处值得注意,可我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关系。”


“是什么?”


“他老婆填的离婚理由,是‘不可调和的分歧,精神折磨’,但在记录里,她还提到对方没尽配偶的义务。你懂什么意思吧?”


“不上床。”


“是的,你觉得说明了什么?”


博斯思考了片刻,说:“不好说。他俩刚好在人偶师案发前离婚,也许因为他心理上积攒了什么怪异的癖好,以至于去杀人。我可以问问洛克。”


“是啊,我也这么想。总之,我找机动车管理局帮我查过他前妻,她还活着。但我觉得不能去找她,有风险,她可能会通风报信。”


“是的,不要接近她。机动车管理局有没有把她的驾照传过来?”


“传了,她是金色头发,身高五英尺四英寸,一百一十磅。虽然驾照上只有一张面部照片,但我判断她符合特征。”


博斯点点头,站起身来。


博斯从会议室拿走了一部对讲机,开车来到中央分局,把车停到楼后的停车场。他仍在离联邦地区法院十五分钟车程的范围内。他把对讲机留在车里,走上人行道,绕到大楼入口,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希恩和奥佩尔特。他认为两人肯定待在能看见大楼出口的地方,好监视莫拉有没有离开。但他没看见他们俩,也没看见可疑的车辆。


不远处有辆车的车灯快速闪烁了一下,它停在一个老加油站前的车位里。加油站现在成了一个卖墨西哥玉米卷的食品摊,招牌上写着“犹太洁食墨西哥卷——熏牛肉”。博斯看见那辆灰色的凯迪拉克里坐着两个人,于是马上看向别处。


莫拉正坐在办公桌前吃着看上去很恶心的墨西哥卷,博斯看见卷饼里塞满了熏牛肉,看上去很奇怪。


“哈里。”莫拉嘴里塞满了食物。


“好吃吗?”


“还可以,但吃完这个,以后我还是吃普通的牛肉好了。我只想试试,因为我看见两个抢劫凶杀调查处的家伙在街对面,其中一个说他们从帕克中心特意跑来买这儿的犹太洁食,所以我也想尝尝看。”


“哦,我听说过这个地方。”


“好吧,要我说,还没好吃到值得从帕克中心跑来买。”


他用沾满油污的纸把吃剩下的墨西哥卷包了起来,起身走出了集合门。博斯听见走廊里传来东西掉进垃圾桶的声音,然后莫拉回来了。“我不想把我的垃圾桶弄得都是这味道。”


“你呼我了?”


“对,是我。审判怎么样?”


“在等判决下达。”


“该死,那最吓人了。”


博斯有经验,知道莫拉说事时的风格,他会自己掌握节奏,一直主动问他到底什么事其实没什么用。


莫拉坐回椅子上,转向身后的文件柜,打开抽屉开始翻找。他回过头说:“等我一下,哈里,有些东西要拿给你看。”


博斯看着他花了两分钟打开了好几个文件夹,抽出几张照片放在一起,然后转过身来。“四个。”他说,“我找到了四个可以说是神秘失踪的女演员,”


“只有四个?”


“对,其实别人告诉我的不止四个小妞,但只有四个符合受害者金发、好身材的特征。加上我们已经知道的加勒里和你们在混凝土里找到的金发女尸,这样看来,我们总共找到了六个。这是新发现的。”


他把四张照片递给博斯,博斯仔细地研究了一阵。这些都是画报上的照片,照片底部的白色边缘写着每个女人的艺名。有两个一丝不挂,两腿分开,在室内的椅子上摆着姿势。另外两张是在海滩上照的,女人身上的比基尼在大多数公共海滩绝对是禁止穿的。在博斯眼里,这些女人几乎没有区别。她们身材相似,都故意噘着嘴,既有种神秘感,又有一种狂野的性感。每个女人都把头发染成了近乎亮白的金色。


“都是白雪公主。”莫拉突然插进来一句。博斯有些困惑,抬起头看着莫拉。这位纠察队警察盯着博斯说:“我说的是头发,制片人在选角时就会用这个词,说他想要一个白雪公主,因为已经有红发女子或者别的什么角色了。白雪公主就像个模型的名字。这些小妞没什么差异,可以互相替换。”


博斯担心自己的眼神会透露心中的怀疑,于是又低头看着照片。


他觉得莫拉说的话大部分是真的,照片中的女人最显著的区别是各自文身的样式和位置,每个女人都文着爱心、玫瑰或卡通人物。坎迪·卡明斯把她私处的体毛精心修剪成了三角形,左侧文着一颗爱心;“靛蓝心情”的左脚踝上文着一个卡通人物,因为照片拍摄的角度问题,博斯认不出来是什么;迪伊·安妮·多齐的左乳头上方六英寸处文着一个缠绕在铁丝网中的爱心;而“德州玫瑰”则在右手虎口处文了一朵玫瑰。


博斯想到她们或许都已不在人世了。“谁也没有她们的消息?”“至少圈里没人知道。”


“你说得对,从体貌来看,她们符合特征。”


“是啊。”


“她们做应召服务吗?”


“我认为她们做,但还不能确定。我去问的人只在拍片子时和她们打交道,摄像机一停,就不知道这些姑娘干什么去了,这差不多是他们的原话。下一步我打算找找以往的色情杂志,看看有没有她们的广告。”


“知道日期吗?我是说她们失踪的日子,或跟这有关的线索。”


“只有些不确定的证词,那些经纪人和制片人没那个心思去记日期。我们只能得到一些模糊的记忆,我只能大致推测。如果能查到她们的应召电话记录,就能缩小范围,查到她们最后一次接客的日期。总之,我先告诉你我已经掌握的线索。你有笔记本吗?”


莫拉说了些情报,没有具体日期,只有月份和年份。算上混凝土里的金发女郎丽贝卡·卡明斯基、康斯坦斯·加尔文即影片里的加勒里,还有第七和第十一名原以为死于丘奇之手的受害者,现在得出了一个艳星失踪的大致模式,时间间隔是六到七个月。最后一名失踪者是“靛蓝心情”,失踪于八个月前。


“看出模式了吗?他又快出手了,正在外面寻找猎物呢。”


博斯点点头,从笔记本上抬起头看着莫拉,仿佛看到一丝微光从他幽邃的眼中闪过。博斯觉得自己能看透莫拉的双眼,看到黑暗的空虚。在那令人不寒而栗的一瞬间,博斯感觉自己在莫拉身上看见了邪恶。莫拉就像在向他发出挑战,邀请他一道踏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