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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下个星期,我的侦探便前往北海道。我也和他同行。


回溯一个人的过去,这种工作靠的全是耐性,而找出塚田和彦前妻的住处正是这种差事。


我的侦探走得很勤,他与许多人交谈,口吻有时像是在请求,但也有强硬的时候。他似乎有朋友在北海道的侦探事务所和调查事务所,他也请他们送资料来。


大约到了星期三,他暂时回到东京,打电话给早苗。


早苗说她平安无事,过得很好。丈夫没什么动静。我的侦探劝她最好继续待在娘家,便挂了电话。


就在这周五,我的侦探找到了塚田和彦前妻的住处,但是无法见到她本人。


若问为什么,因为她已经死了。


她叫太田逸子。太田是她与塚田结婚之前的本姓,换言之,她和塚田离婚之后没有再婚。


我的侦探见到了她的父亲,那是个声音听起来既沙哑又消沉的老人。或许孩子早死的人都会变成这样。


“令爱和塚田结婚不到一年就分手了,是吗?”


逸子和塚田和彦也是在东京结婚的,婚后就住在那里。逸子离婚之后回到了北海道。


“和彦有了别的女人。”


逸子的父亲唾弃道。从我的侦探一开始便告知“我是来调查有关塚田和彦的事”时,他就非常配合。但是一提到和彦的名字,他就仿佛嫌脏似的,语气变得充满攻击性。


“和彦好像察觉到有人在调查他。”


“你的意思是……”


“昨天他打电话来,用肉麻的声音说:‘我想有人会去问我的事,不要跟别人说些有的没的。’”


我的侦探好一阵子说不出话来。


我也吃了一惊。但也不是不能理解——又是早苗,大概是她说出去的。


这种委托人也是有的。对这种一时忍不住说出口的冲动之人真是无奈。


我已经在好好调查了,我都知道了。我也找人去见你前妻了,就算你想隐瞒也没用,想骗也骗不成了。


我的侦探勉强打起精神,问道:


“你知道塚田的女人是谁吗?”


“我不知道详细身份,但当时和彦叫那女人‘法子’。”


我的侦探肩膀一抖,待在衬衫口袋里的我也感觉到了。


“你认得她吗?”


“认得。我到东京找逸子谈的时候,她让我看了那女人的照片。逸子跟那女人以前在同一个地方上班。那女人让我女儿不幸,我不会忘记她的脸。而且……”


逸子的父亲变得更加激动。


“令人生气的是,去年十一月,小女去世时,她竟然跑来参加葬礼,还装模作样地包了奠仪。”


“逸子女士是怎么死的?”


“意外。”孤零零的老父回答。他语调急促,仿佛想尽可能减少说出那句话带来的痛苦。“不,是杀人,肇事逃逸。逸子在走夜路时被车撞死了。”


“肇事者……”


“没抓到。”接着他愤然道,“太过分了。逸子被撞得血肉模糊,连大衣的扣子都掉了。”


我的侦探稍作思忖,然后有些难以启齿地说:


“你手边……有那个叫‘法子’的照片吗?”


父亲回过神来。“照片没有,但有录像带。”


“什么?”


“我请人拍摄了逸子的葬礼,也拍到了‘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