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每个词语都颠倒,还是句子?”
“是句子,”泰迪说,“他会说‘长官,血多太流了这里在今天’。接近傍晚时,我们在一个散兵坑里发现他,那时他正用一块石头不断撞击脑袋。只是撞击而已,一遍又一遍。我们当时吵吵嚷嚷,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已经把自己的眼珠挖出来了。”
“你在跟我胡扯吧。”
泰迪摇了摇头,“几年后,我从一个人那里得知,他在圣地亚哥的兽医诊所偶然遇到那个瞎了眼的家伙,那人说起话来仍然颠三倒四。他患有某种麻痹症,没有一个医生能诊断出病因。他整日在窗边的一张轮椅里坐着,念叨着他的庄稼,说他必须去照料他的庄稼。但问题是,那人是在纽约的布鲁克林区长大的。”
“嗯,从布鲁克林来的人认为自己是个农夫,我猜他是根据第八条款被部队除名的。”
“他的症状确实反映出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