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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死人的生日


备忘纸上记着阿蓝去浴室洗脸,以及十一点左右,无事可干而一脸无聊的皓吉到厨房去烧开水。为了与上洗手间区分,使用○,不过,亚利夫总觉得那是白费气力。


第四个四圈,十二点二十分至两点整


皓、亚、蓝、藤(苍)


第五个四圈,两点整至三点三十分


皓、蓝、藤、苍(亚)


在第四个四圈休息的苍司,因为吟作老人不在,所以再度去巡视门窗是否紧闭,以及因为和服不便,到隔壁房间换了夹克和长裤。不过,之所以没有注明正确时间,主要是因为这样并无大碍,以及亚利夫的运气出来了的缘故,再加上皓吉同样时来运转,展现出绝妙的牌局。


在东风底到南风起之间,皓吉勉强听牌,但是因为三色牌又无花没什么意思,只有碰掉一对风牌,变成混一色听牌。而且有时候本以为他手上的底牌是条子,想不到却是万子;有时候以为是筒子,没想到却是条子,愈猜测愈是被玩弄于掌中,老是出乎意料之外。


虽然看皓吉开始时的动作,就很清楚如果砌牌时用那如魔术师般的手指动手脚,根本就没希望赢他。但问题是,无论把牌搓洗得多干净,也特别注意他排列的手部动作,他还是能够自由自在地摸起‌


“白皮”或‌“青发”,然后眨眼间就完成门前清。像这样的气势,如果是刚学会麻将的人还有话说,都已经是内行人的现在,根本就无法置信。或许,皓吉是利用偷牌、搭牌、换牌等各种高级手法将众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也未可知。


亚利夫几近愚蠢的战术虽然稍许扳回劣势,但是仍旧连败三个四圈。至于藤木田老人的多年苦练绝技,同样也没有起色。


在第五个四圈发生略微奇妙的事。正好是二点半左右,从方才就一直进牌不顺的藤木田老人以困倦的声音说:‌


“至少也泡杯茶吧!不喝点浓茶,连牌都在打盹了。”


输到休息的亚利夫站起身,走向厨房。


皓吉紧跟在他身后,边说‌“我去小便”,边大步走向洗手间。


亚利夫从厨房回来时,对方那肥胖的身子已从走廊被吸入洗手间,只剩下门板还在摇晃。而就在这个时候,走廊的电话突然发出一声清脆的‌“滴铃”声。亚利夫立刻望向昏暗的走廊,但电话前却不见人影。


皓吉也立刻从洗手间出来,疑惑问道:‌


“刚才是什么声音?”


的确是电话铃声没错。话虽如此,应该没有人会在凌晨二点半这种时刻打电话,更何况,只响了一声就不再有任何声响。


亚利夫放在炉火上的水壶水烧开后,苍司很快就去拿下,顺便把可可罐与茶杯放在盘子上端过来,要求亚利夫泡茶。


像这样,直到天亮为止,备忘用纸上留下附图所记的●○圆圈记号。其中,最后两个四圈与表上标示的‌


“重大证据”之间没有太大关系,顶多只是苍司说自己很累而裹着毛毯在一旁睡觉之类的。不过,还是顺便记下来。


第六个四圈,三点三十分至五点整


皓、蓝、亚、藤(苍)


第七个四圈,五点整至六点三十分


蓝、亚、藤、皓(苍)


而从第三个四圈的十一点过后不久缩回二楼的橙二郎,似乎一直毫无异状地在睡觉,但是等到麻将结束的时刻,他却已在书房的床铺上气绝了。


正好是二月六日紫司郎生日当天的早上!


苍司从壁橱拿出毛毯,裹在身上睡觉前,也曾寂寞地喃喃说着:‌


“已经是六日了,是爸爸的生日呢!”


也不知是否黑月的诅咒之一在‌“死者的生日”成真,橙二郎这位‌“贪婪者”已成了摘下金框眼镜、尖鼻朝上、脸上浮现鲜明红斑的尸体。而书房还是几乎过度慎重的严密密室,门窗也全都从内侧紧密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