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上可以看见什么,但实际上仍是一团迷雾,不足倚恃。算了,暂且不谈这个。我想到奈尔玆刚才说的,而影山今天也没出现,布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应该最清楚影山吧?毕竟影山寄来的怪信,本身就有诡异的气息,聚会时少了他,感觉上就像少了一条胳臂。再说,我也也没见过他!”羽仁似乎想一扫沉重的空气。
布濑回答:“那家伙最近似乎很忙碌。但依我昨天在电话中所知,当时他与物理研究社团的人,从中午一直热烈讨论到下午三点。”
“怎会那么忙?再怎么忙,他应该也知道曳间被杀吧?”
“那当然。”布濑莽撞地回答。
羽仁耸耸肩,“真的没办法吗?”
根户接着说:“虽然奈尔玆刚才提了,但我也没见过影山。到底有几个人见过影山,,”
奈尔玆瞥了一眼开始自言自语的布濑,回道,,“我们兄弟、真沼、布濑和甲斐,还有曳间都见过他。”
“曳间?这么说,他更不该完全不露面了。好,下次若见到他,非得好好损他不可。”
方才因情势逐渐险恶而显得有些怯惧的雏子,这时彷彿终于消除了紧张放松肩膀。
但就在此时,真沼突然起身。“我要回去了……像这样的聚会,我实在待不下去。”
“喂,你怎么了?”根户慌忙叫住他。
真沼回头一看,顺势将垂覆的长发撩到耳朵上,羞赧似地露出齐整的牙齿。开始聚会时,仓野见到的苍白已经消失,脸颊上现在甚至还带微晕,给人深刻的魅力印象。
“我讨厌像这样互相猜忌,连私事都互相揭穿,但结果也只是留下彼此毫无意义的批判,我无法忍受这样的聚会。明明就还不确定我们之中是否有凶手……大家为了什么在此集会?”他静静说着,忽然憋住呼吸。“啊,对了,为求惯重,我可要先说一声,十二点至十二点半之间,我和甲斐在一起。这不是不在场证明,只是我单纯的证词。”
说完,他仓惶走出房间。
在房间门随手被掩上的瞬间,雏子忽然觉得,奈尔玆在证词中数度提及的“影子”,仿彿从自己眼前一掠而过.虽然,那或许只是房间里摆饰的众多娃娃产生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