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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搬运工


“您家的货,我自然千万个信得过!但您看,咱少东家吩咐过‘不过秤,不入库’的。”


“既然你们少东家这么说了……”辉子的笑容僵了僵,继续道“那就请便。”


“那便从这个开始。”老朱随手指向最近的一个木箱,“报皮重!”


箱身上用粉笔写着货物的重量,一个工人确认数字后,高声报道:“十五斤!”


“皮重”特指容器的重量,也就是说木箱重十五斤。


“磨蹭什么,取来过秤呀!”半死不活地瘫坐在秤旁的一郎不耐烦地吼道,看来这是他负责的活儿。男工忙不迭地将木箱扛上秤台,一郎应付地拨了拨秤砣,事不关己般道:“一百二十斤整!下一个。”


陶展文打从进入仓库起,便暗自观察着一郎的言行举止。老朱干活儿也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但比起有些自暴自弃的一郎,倒称得上称职。


“哼,一百二十一斤,白费劲儿。”一郎纯粹是敷衍的态度。


“看贯”结束,老朱清点完箱数,在收货单上盖了章,不怀好意地笑道:“辉大小姐呀,眼瞅就要入季,新一批海虾的前景如何呀?”


“滩头那边还未收网,暂时还不晓得。”女孩儿一本正经地分析道,“如果这会儿把一些旧货便宜处理了,一旦收网惨淡没新货入库,还不把肠子悔青了。所以,我们家还压着一俵,给自己留些底。”


“高明!”老朱假意奉承,语带讥诮道,“这眼瞅着天气要转热,只盼呀,别生虫了才好。”


“那可不劳朱库管您操心啦,咱家好歹生活在现代,一台冷柜还是供得起。”


女孩儿回攻,老朱自讨了个没趣,便转移话题道:“对了,你家矢部掌柜何时回来?”


女孩儿接过收货单,仔细地折好塞入怀中,答道:“估摸着就是明儿吧,但之后马上又得陪爸爸去各产地调研。”


“哎呀?你家大将这回要亲自出马?什么时候?”


“怕是要拖到杜叔下葬后。”


“赶紧地,挑块便宜的产地,卖给咱家也实惠一些。”


“那可不成,在商言商嘛!”女孩儿被逗笑,随之一脸严肃,“只盼望这次的事件能早日告一段落才好,这叫人如何安心做生意!你们可否有听说——今早,关西组有一个搬运工失踪了!现在呀,整条街真是人心惶惶。”


“你说那帮混混儿?”老朱鼻孔儿出气,“失踪个鬼,多半是泡酒坛子里了!”


“但警方可较真儿了,今早就到咱家店里刨根问底,说是有未见过一个右面颊长痣的搬运工。”


“痣!”陶展文闻言不禁身形一震,没人注意到他的异样。


辉子又拿出标志性的笑颜:“一郎,看贯好了吗?”


“好啦,好啦,真不知有什么好看的,桑野家的货,还怕缺斤少两不成!”小伙儿早就不耐烦了。


小老板娘闻言如释重负,瞬间没了方才女强人的模样,忸怩地低声问老朱道:“世哥哥他,有没有在楼上?”


“你问东家呀,他上警署去了,还未回来。”老朱回答,还不忘摆出一副“同情”的表情。


女孩儿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他不在啊,好吧……”


一郎拿斜眼瞥了眼失望的女孩儿,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笑意。这一细微表情,让一旁的陶展文瞧了个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