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可怕的,是先入观。一旦有先入观作祟,所有的动机与证据,都会不由得为先入观服务,推理也会失去最起码的客观。”
“你知道吗?刚听完你的推理,我一时竟死了心。觉得这回是洗不清了,得坐牢了。”
“那倒不至于,一些状况证据罢了,警察也不能起诉你。”
“怎么说?”吴掌柜奇道。
“状况证据,你只要誓死否认,警察也无能为力,法庭注重的是物证。”
“哎呀,我差点儿忘记陶小兄你是学法律的。今后可再不能拿老哥我开涮了呀。对了,你说的真凶,若誓死否认,也会被判无罪吗?”
“所以我方才说,还不是告诉你们的时候。说了也没用,眼下我手头还没有决定性的证据。”
“你有把握能找到吗?这决定性证据。”
“呵呵,努力便是。”陶展文笑得很是无力,笑容之上,覆盖着一层忧伤的阴霾。
这时,一旁的老朱忽地一拍大腿,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道:“我记起了!晒席落下时,我算是第一时间往窗下看了吧。那时,那个人也在场……”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郭文升!郭文升当时就在场!”
陶展文也不吃惊,似早已对此了然于胸:“是的,郭文升在场。补充一下,他有着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跟在桑野东家后头。”
老朱欲言又止,显然心里藏着事,但碍着吴掌柜在场,不好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