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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 变


策太郎也走到了门前。他有些不安,暗自思忖:难道出什么事了?那须说一件大事了却了,实际上还没有啊,二十万巨款还放在悠悠馆里呢,文保泰再怎么胆大,也不会大白天就睡安心觉!


“谁去叫个人来?”那须忽然严肃地说。他隐隐感到有些不对头。


芳兰柳眉紧锁,肩膀有些发抖,也许她也察觉到事情有些蹊跷。她像极了古代美女西施,眉头一皱就“百媚俱生”。笑起来春风骀荡,不笑的时候,朱唇紧闭、眉梢紧锁,十分严肃刚毅,让人难以捉摸。


刚才她被那须叫回去,正好有个男人走过。芳兰用双手拢着嘴喊道:“老刘!老刘!”


老刘四十岁左右。策太郎第一次来北京时,他就在文保泰家里干活了。他干起活儿来有点儿慢,但很有力气,每次搬运笨重的东西都少不了他。策太郎依稀记得听说过,他是看门老人的亲戚。


“什么事啊?芳兰。”老刘不慌不忙地问道。


“老爷可能出事了。”芳兰说话的声音都变了,“我一直在敲门,可怎么敲都没有回音。”


“也许老爷在涂墨,不想让别人打扰吧。”老刘说着,“呱嗒呱嗒”地迈着大步向芳兰走了过来。


悠悠馆大门两旁只有两扇小窗户,不过安装着铁栅栏,里面还挂着窗帘。密谈场所大都是这样封闭,把老刘叫来也无济于事。他虽然有力气,但遇上这种情况,他既出不了什么主意,也帮不上什么忙。


那须跑到悠悠馆的后面观察了一下,结果摇着头回来了。


悠悠馆后面也有两个小窗户,但比前边的高,手臂伸直才能勉强摸到。何况安装的又是不透明的毛玻璃,即便是搬把椅子站上去,也看不到馆内的情况。那须缩着脑袋说:“唉!后面的窗户是毛玻璃,看不到里面,前面的窗户玻璃虽然透明,但窗帘挡着,照样看不见,怎么办呀?”


文保泰根据取拓本时对采光的要求,设计安装了悠悠馆的窗户,特点是窗户小,前面的窗户开得低,后面的则很高。


“哎呀!”策太郎发现靠近大门的窗户里,窗帘下端翘了起来,露出了大约两三厘米的空隙。透过细微的缝隙,他隐约看到窗帘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不由自主地叫了出来。


“怎么了?”那须听到策太郎“哎呀”一声,急忙走过来问道。


“这个窗帘的下边有点儿空隙,也许能看见里面。”策太郎指了指那里。


“这么小,能看见什么?”


“要是蹲下去呢?”说着,策太郎便蹲了下去,顺着缝隙往里看。


“这么小,跟钥匙孔似的,估计也就只能看到一点点。”那须在策太郎头顶上嘲笑地说。


突然,策太郎使劲儿抓住那须的裤子。


“怎么了?”那须问。


“就像您说的,只能看到一点儿。”


“是吧,没用!”


“可我……我看见文保泰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