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桐虽不太相信芳兰,但绝不会让她察觉,这就是那桐的手腕,也是他一路高升的原因之一。他俩交谈时,那桐总是尽量避免接触芳兰的视线。每次与芳兰对视,他都不自觉地被吸引过去。
芳兰汇报时,那桐就像看戏似的审视着她。他心中暗自思忖:“芳兰的口才非同一般,自己今后要多加小心。”
“真奇怪,生平第一次碰见这种事。”芳兰汇报完毕,用这样一句话做了小结。
“你今年多大了?”那桐突然问道。
“嗯?唉,已经二十二了。”
“别说你没见过,我活了五十年也没听说过,待在那么严密的屋子里,还能被杀了。”
其实,那桐一边听芳兰汇报,一边试图找出她话中的漏洞。可直到她说完,也没发现任何破绽。那桐反而对她更加警惕了。
想到昨天,芳兰和文保泰顺利地送来一百万元,文保泰当时绷着脸,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可芳兰和平时一样坦然自若。在百万巨款面前处之泰然,那桐越想越觉得她难以捉摸。
“哎,这算什么事啊!”芳兰离开后,那桐嘟嘟囔囔道。
芳兰走后,庆亲王的使者来了。
“嗯?您来了,有何贵干?”那桐一如既往地恭维着。
使者摇摇头,说:“没什么特别的事,我只是来告诉您,俄国公使要来拜访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