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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这时佩奇突然意识到,申诉人由于心情彻底放松,亢奋之情占据了全部。


“如果墨里没有提出撒手锏式的问题,”他冷冰冰地说,“那墨里就不是墨里了。他的作风一向如此。我早就预料到会这样,甚至有点担忧,万一他提出的不是决定性问题,而是我记不得的事情。但最后问的显而易见是个决定性问题。你记得的。《艾平的红书》指的是什么?”


“是啊。你们俩都写了答案——”


“当然是没这么个东西。我很好奇我已故的对手为了辩解胡乱写了些什么。最有趣的是,当时墨里摆出一副猫头鹰似的严肃表情,宣布他写的答案正确,而你注意到我的竞争对手几乎丧失了信心吧。噢,该死的!”他停顿一下,用点着的雪茄头画了个像问号的奇怪形状。“好了,让我们看看这个可怜的家伙对自己做了些什么吧。可以把手电筒给我吗?”


佩奇递了过去然后走开。只见申诉人借着光线蹲了下去,许久没有说话,除了偶尔几声喃喃自语。接着他站了起来。虽然身上动作缓慢,手上却将手电筒开关按得啪啪作响。


“我的朋友,”他的语气变了,“不对劲啊。”


“哪里不对劲?”


“这里。我不想这么说,但我发誓这个人不是自杀。”


(是暗示、直觉,还是在暮色之中受了花园特殊气氛的影响?)


“为什么?”佩奇问。


“你仔细看过他吗?过来瞧瞧吧。一个人会对自己的喉咙割上三次吗,而且任何一次都是割向会致命的颈静脉血管?他办得到吗?我不知道,但我很怀疑。别忘了,我是从马戏团开始自力更生的。这种伤口我只见过一次,就是密西西比河以西最好的驯兽师巴尼·普耳被一只豹咬死的时候。”


晚风徐徐吹进迷宫般的树篱,摇晃着玫瑰花。


“我好奇的是,凶器在哪儿?”他继续说,用手电筒在模糊的水面上照来照去。“很可能在这水池里,不过我想还是别找比较好。警察做这件事要比我们更合适。事情变成这样,我不禁担心,”申诉人像要做出让步似的说道,“为什么要杀死一个骗子呢?”


“至于这点,或许他是真正的继承人呢。”佩奇说。


佩奇能感觉到对方紧紧盯着他。“你该不会仍然相信——”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房子方向传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申诉人打开手电筒,照到了威尔金律师,佩奇记得刚看见他在餐厅里吃鱼子酱三明治来着。威尔金显然正处于受惊吓的状态,紧紧攥着马甲白色衬里的边缘,仿佛要开始一番演讲。接着他缓过神来。


“先生们,你们最好回到屋里去,”他说,“墨里先生想见你们。我希望——”他恶狠狠地强调这个词,并盯着申诉人看,“我希望你们两位在事件发生之后都没进过屋子。”


“帕特里克·戈尔”猛一转身。“别告诉我又发生别的事了。”


“没错,”威尔金急切地说,“看来是有人乘虚而入。有人趁墨里先生不在,潜入书房,偷走了包含我们唯一物证的指纹记录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