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索片刻,开口说道:“保险箱是失窃物品吧。既然找到了,按理不是应该先交给警察吗?”
“那可不行。”银治干脆利落地回道,“警察肯定会试图打开保险箱。密码输错三次,我重要的文件就永远拿不出来了,对我来说这才是最麻烦的。”
“可是锁匠也打不开,留在你手里不也没有意义?”
“说得也是。”
嘴上这么说,可银治的语气里还是透着一股欢喜劲儿,恐怕依旧在为自己定制的保险箱的可靠性而自豪,真是拿他没辙。
“第一个密码是村山律师的律师编号,这个我已经知道了。还有一个密码不知道是什么。”
“律师编号?”我不禁重复了一句。
“是的,这是第一个密码,村山之前透露给我的。另一个没说过。”
的确,律师编号是五位数,保险箱的密码也是五位数。
我回想着村山去世前的模样。但每次回想,眼前都会浮现出他痛苦的表情,我忍不住浑身颤抖。
我和……她……律师……
“我和她的律师编号。”我轻声开口道。
“嗯?”这句话太过突然,银治似乎没有听清。
“第一个密码是村山律师的律师编号,另一个则是村山意中人的律师编号。”
我拿着手机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然后从堆在角落的一摞杂志里,抽出了这个月的《自由与正义》。
接近卷末处刊载着本月注销者一览,也就是不再从事律师行业的人物名单。
我在里面找到了一行小字——“村山权太 死亡”。
后面还记载着他的五位律师编号。
这样就只差他意中人的律师编号了。
“银治先生,我觉得我能查到另一个密码。”
我既不知道银治想要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保险箱里放的是什么。但只要我接受委托,就一定会负起责任,在法律允许的范围之内完成任务。因为这就是我的工作。
这样做你觉得对吗?村山律师……
我注视着登载了村山律师死讯的那本杂志的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