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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等着茎泽回来再听下一个人讲,可他过了十五分钟还没回到餐厅。只是去上厕所也太久了。


“他可能去找那个姐姐了。”


纯的发言让我们面面相觑。“那个姐姐”当然是指十色。


“有可能啊。”朱鹭野叹息道。


“这不太好吧,都说好了不靠近她。”


就在此时,茎泽出现了。我问他去干啥了,他噘着嘴说:


“我就是出去透了透气。外面下着雨也出不去。我才不会做什么让前辈立场尴尬的事情呢。”


你还好意思说。


总之,终于轮到王寺说了。


他在东京出生长大,从东京的私立大学毕业,进入一家饮料企业工作,但是一年前辞职了,跳槽到关西一家食品加工公司。这次是请了长假出来开车旅行。顺着巴士走的路线再往里走,有一段机车爱好者之间很出名的道路,他在那里欣赏了壮丽的溪谷和山峦,回程就遇到了现在的事。


说到这里,王寺转向比留子同学。


“你想问是否有人知道我到这里来对吧?我确实告诉过同事要出来兜风,但应该没有具体到目的地,因为我打算三天开上一千公里左右。”


“而且还是因为没油了才来到这里,谁也不会料想到吧?”


“嗯,你说得没错。”


连这种不痛不痒的话,从王寺嘴里说出来都好像好莱坞电影台词一样。


“王寺先生是不是有外国人的血统啊。你皮肤这么白,五官又这么立体。”


“我爷爷是罗马尼亚人。要是我能把身高也遗传到就好了。”


王寺自嘲了一句,然后听见纯小声说:


“我一开始远远看过去,还以为是女人。”


王寺苦笑起来。


“我像纯君这么大的时候经常被人嘲笑,说我是个女孩子。虽然比不上茎泽君遭到的霸凌,不过那时候得不到任何人的认可,让我特别不甘心。我想变得更像男人,就开始练习柔道,但是因为个子太矮,根本打不赢。最后就放弃了。”


“我也不擅长运动。是不是太弱了就不像男人啊?”


纯可能平日都有这种烦恼,此时表情阴沉下来。王寺鼓励道:


“小时候都是声音大、跑步快的孩子最显眼。其实像不像男人,要看你珍不珍惜女孩子。”


纯点点头,朱鹭野忍不住笑了:


“亏你说得出口。昨天晚上在地下室碰到我,你不是叫得很大声嘛,连腿都吓软了,跟个女孩子似的。”


“啊,那是因为太突然了,周围又黑,没认出你来。我没办法啊!”


我仔细一问,原来昨天半夜王寺走出房间想上厕所,结果碰到了朱鹭野。在那个气氛诡异的地下室遇到这种事,我可能也会叫得很大声。


王寺羞得满脸通红,额头上还冒出了汗水。他从昨天起就一直穿着皮夹克。我明明借了一件贴身T恤给他,可能他不好意思露出来吧。


比留子同学善解人意地问了一句要不要关掉暖炉,他回了一句“没关系”。


“对了,还是刚才的话题。”朱鹭野露出认真的表情,“王寺先生,你真的是男人对吧?”


“喂喂,这个玩笑还要开到啥时候?!”


“我就是有点在意。先见大人的预言是男女各死二人,可是性别不是那么单纯区分的吧。那个预言的判断标准究竟是什么呢?”


那确实是个盲点。最近人们渐渐接受了性别的多样性,比如性别认同障碍。说是性别,到底是指肉体性别还是精神性别,是户籍上登记的性别还是个人主张的性别?我们并不知道先见的预言是指哪一种。于是我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且不论自己的主张,他人认知的性别更为重要吧?”


打个比方,假设我精神上是女性,但是拥有男性的身体,平时也以男性的身份行动,那么在预言中应该被算作男性。我认为预言不会连一个人的少女心都照顾到。


“我身心都是女人,你瞧。”


朱鹭野从钱包里拿出保险证给我们看。上面确实写着“女性”。


“我也是。”


茎泽也拿出了写着“男性”的学生证。纯则从呼呼大睡的狮狮田的手包里拿出钱包给我们看了保险证。父子俩都是男性。我和比留子同学也照做了。


“都说了,我把贵重物品全放在机车上啦。”王寺无可奈何地说。


“那你能脱掉夹克吗?”


朱鹭野穷追不舍。


“够了吧,我去抽根烟。”


他站起来结束话题,走出了餐厅。


“什么啊,你真是女的?”


朱鹭野惊讶地说。


“可是我看到那个叔叔站着尿尿了。”纯做证道。


他可能有自己的苦衷吧。


再看时钟,十点五十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