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诉诸感情,只是为了给理智找到营养,
我们破坏常规,只是为了创造理想。
——桑塔雅纳:《诗歌的基础和使命》
从比兴出发挖掘中国现代新诗的物态化根性,这绝不意味着中国现代新诗就是中国古典诗歌的自然延伸,是古典诗学精神孕育下的产儿;正如我们在前文已经提及的那样,新诗初创的动力来自西方,西方诗歌及西方诗学的影响绝对是不可轻视的,这是我们认识的前提,抛开了这个前提,我们同样也会模糊历史发展的本质。我认为,西方诗歌以及西方诗学对中国新诗的影响也是持续不断的,问题在于,我们应当如何来重新认识这一影响的具体特征,以及它又是如何与中国传统诗歌理想相互缠绕、抵牾和结合的,这些缠绕、抵牾和结合在中国现代新诗史上有什么样的表现。
我认为,西方诗歌的文化特征在于“意志化”。在中国现代新诗史上,“意志化”与“物态化”呈现为一种彼此消长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