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与段的并置:如徐志摩《石虎胡同七号》共四段,每一段开头都是“我们的小园庭,有时……”《“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共六段,每一段共四句,前三句都完全相同:“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我是在梦中”,戴望舒《不要这样盈盈地相看》共五段,其中三次重复“不要这样盈盈地相看,/把你伤感的头儿垂倒”。
在整个汉语诗歌的文法史上,“辨”与“忘”的关系都是循环中的螺旋发展。如果说,中国古典诗歌是以“忘”为最高典范,由“忘”来牵掣“辨”的发展,那么,中国现代新诗则进入到“辨”与“忘”彼此矛盾对立的复杂时代,而且“辨”反过来开始制约着“忘”的发展,这是现代诗歌文法追求的新的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