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1;从下面的话中可以看到黑格尔多么重视形式化的问题,他说:“内容不如说是在自身那里就有着形式,甚至可以说唯有通过形式,它才有生气和实质;而且,那仅仅转化为一个内容显现的,就是形式本身。”(黑格尔:《逻辑学》,杨一之译,第2版序言,北京,商务印书馆,1966)
注2;《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1版,第20卷,384页,北京,人民出版社,1971。
注3;同时,不难理解,理论思维既然是从运动、发展和全面性出发并力图把握事物的本质和规律,那么,它本身也必然是一种发展着的人类能力。如恩格斯所指出的:“每一时代的理论思维,从而我们时代的理论思维,都是一种历史的产物,在不同的时代具有非常不同的形式,并因而具有非常不同的内容。”
注4;同上书,382页。
注5;如果说理论思维仅限于概念辩证法的哲学思维,那么,在马克思主义产生之前的西方哲学史上主要有两个阶段,一是古希腊哲学,一是近代的德国古典哲学。这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辩证法之主要思想来源。因此,认为要把握这种理论思维,“除了学习以往的哲学,直到现在还没有别的手段”,可以说是正确的。但是,在广义上,作为达到自己时代科学高峰的理论思维,是否只有学习以往哲学才能培养和锻炼?似乎并不尽然。历史上许多伟大的科学家、军事家、政治家、艺术家等等,通过各自领域的历史和现实之研究,也都能锻炼出很高的理论思维能力,从而能在各自领域达到自己时代的高峰。
注6;黑格尔:《逻辑学》上卷,17页。
注7;参阅本书附录二:《关于知性的若干探讨》。
注8;参阅本书第一章第三节。
注9;对此,中国自然科学技术史专家、英国学者李约瑟曾这样指出:“在我们的眼前展现出一种意想不到的景象:植根于欧洲城市国家的原子群集哲学,对于采取19世纪形式的现代科学的结构具有重要意义;而对于采取现在和未来形式的现代科学的结构具有重要意义的有机哲学,却可能导源于古代和中古时代中国官僚社会。”有的物理学家,如加拿大的D.哈里森认为,庄子的思想已经含有现代物理学“靴带论”的思想。他指出:“中国的靴带论者庄周就写道(意译):确定聚、散的顺序及其相互影响(时而直接作用,时而曲折影响);事物变化到了终极,就要重演;变化到它的终点,就要从头开始。这是万物所固有的性质。语言能描绘它们,认识能达到它们,但不能超越实物世界的极限。研究‘道’的人懂得,他们不探究事物的终极,也不追溯事物的起源——这正是讨论所必须终止的地方。”(参见《庄子·则阳》第十一节)他还指出:“汤川秀树提供了关于现代物理学和东方哲学之间可能有相互影响的一个有趣的例子。作为一个日本青年,他读过道家哲学家庄子和老子的著作。他并不熟悉汉语。不过渐渐地这著作的意义开始浮现出来。汤川秀树后来写道:‘在我从事物理学工作很久以后,这些思想还保存在我的意识的深处,而这并不意味着它们不在我的下意识的某处起作用。”(汤川秀树:《创造性和直觉》,16页,纽约,讲谈社,1973)〔以上均转引自《现代物理学与东方哲学》,载《自然科学哲学问题》,1981(1)〕诺贝尔奖获得者I.普里戈金教授也指出:“物理学正处于结束‘现实世界简单性’信念的阶段。人们应当在各个单元的相互作用中了解整体。要了解在相当长时间内,在宏观的尺度上组成整体的小单元怎样表现出一致的运动。这就要求修改已有的时间观,修改对自然法则的认识。这种新的思想发展和我从英国的李约瑟及法国的格拉耐的著作中了解到的中国的学术思想更为接近。中国传统的学术思想是着重于研究整体性和自发性,研究协调与协和。现代科学的发展,近十年物理和数学的研究,如托姆的突变理论、重整化群分支点理论等,都更符合中国的哲学思想。”(《从存在到演化》(I.普里戈金在中国的讲演),载《自然杂志》,1980(1))I.普里戈金教授还说:“我想再次强调指出,物理科学的整体正在发生深刻的变化,这变化来自对复杂现象的经验的理解,来自对测量局限性的更深刻的了解,也来自对经典力学中轨道及量子力学的波函数概念的局限性的了解,在一定意义上说,我们已从对封闭宇宙——其中现在完全决定未来——的认识,走向对开放宇宙——其中有涨有落、有历史的发展——的认识。这将是西方科学和中国文化对整体性、协和性理解的很好的结合,这将导致新的自然哲学和自然观。”(同上)
注10;《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1版,第13卷,531页,北京,人民出版社,1962。
注11;参见黑格尔:《历史哲学》,王造时译,282页,北京,三联书店,1956。
注12;黑格尔在评述希罗多德这种前后不一致的情形时指出:“前后似乎自相矛盾;然而实在非常一贯,因为希腊人从他们所得到的各种东西里作成了‘精神的’东西。”
注13;黑格尔:《历史哲学》,282页。
注14;以盛唐为例,当时印度佛教的思想文化艺术、西域各国的音乐舞蹈,都相继大量传入中国。与此同时,在中国的西北部,民族混合与融合的现象也很突出。
注15;《黑格尔通信百封》,苗力田译,43页,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
注16;参见薛华:《青年黑格尔对基督教的批判》,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1。
注17;黑格尔在《历史哲学》的绪论中,曾对此风趣地说:“上帝不愿意有窄心肠的灵魂或者空虚的头脑做他的子女;他愿意有精神虽属贫乏、但对于他的认识却很丰富的人……并且从上帝的启示而有的思维精神的发展,最后必然进展到一个阶段,就是摆在感觉和想象的精神前面的东西,也可以用思想来理解,终究有这一天,人们会理解活动的‘理性’的丰富产物,这产物就是世界历史。”(《历史哲学》,53页)
注18;参阅本书第三章第三节。
注19;黑格尔:《历史哲学》,56页。
注20;。此外,黑格尔的贡献还表现在,他认为对于必然的认识和把握从而获得自由,并非在“彼岸”,而就在现实之中。例如他指出,任何社会的法律和道德都表现某种必然性。因此,完全不顾及这种必然性的自由实际上是不存在的。黑格尔所作的这种论述,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固然包含有向封建制度妥协的内容,但是其中也包含着重要的合理内容,即在于指出了任何时代和社会的自由都是具体的,或者说,都不能脱离对于必然性的认识和把握。可见,不顾及必然性的所谓“绝对自由”,在任何时代任何社会都是一种幼稚的幻想。然而,黑格尔最杰出的贡献还在于,他把人类的自由的实现看成一个具体的历史过程。黑格尔把到他那个时代为止的人类的自由发展分为三种形态:(一)东方君主专制主义;(二)古希腊奴隶主民主制;(三)资产阶级民主制。他认为,东方的君主专制主义根本无自由可言。所谓君主一个人的自由,不过是“任性”和“放纵”,并非真正自由。古希腊的自由,也只是在少数奴隶主和自由民手里,占人口大多数的奴隶根本没有自由。只有资产阶级民主制才唤起了人们对于自由的普遍追求。黑格尔把这一点归于基督教的影响,他指出:“各日尔曼族在基督教的影响下,首先取得了这个意识,知道人类之为人类是自由的;知道‘精神’的自由造成它最特殊的本性。”黑格尔:《历史哲学》,57页。
注21;黑格尔:《逻辑学》上卷,39页。
注22;黑格尔:《小逻辑》,贺麟译,49页,北京,商务印书馆,1982。
注23;黑格尔:《精神现象学》上卷,贺麟、王玖兴译,46页,北京,商务印书馆,1962。
注24;黑格尔:《精神现象学》上卷,46页。
注25;黑格尔:《小逻辑》,54页。
注26;黑格尔:《精神现象学》上卷,21页。
注27;《爱因斯坦文集》第1卷,405页,北京,商务印书馆,1977。
注28;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1卷,贺麟、王太庆译,132页,北京,三联书店,1956。
注29;列宁:《哲学笔记》,191页,北京,人民出版社,1963。
注30;参见《哲学原理发展概述》,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81。
注31;参见方克立:《中国哲学史上的知行观》,北京,人民出版社,1982。
注32;参见冯契:《中国古代哲学的逻辑发展》,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3。
注33;冯友兰:《中国哲学史新编》第1册,9页,北京,人民出版社,1982。
注34;同上书,11页。
注35;冯友兰:《中国哲学史新编》第1册,12页。
注36;同上书,13~14页。
注37;参见李泽厚:《批判哲学的批判》,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
注38;黑格尔:《逻辑学》上卷,73页。
注39;黑格尔:《逻辑学》上卷,73页。
注40;(这里黑格尔所说的科学,就是指他的逻辑学。)从马克思主义来看,黑格尔这里所提出的问题,正是关于逻辑与历史一致的原则问题。黑格尔的客观唯心主义立场使他颠倒了这种一致的关系。他不是把逻辑看成对于客观实际(包括历史实际)的抽象,从而使逻辑次序符合于历史发展的次序,相反,他往往硬要历史的发展迁就他的逻辑次序。尽管如此,他所提出和论述的这个原则,至今仍然是一个值得探讨的深刻问题。黑格尔在《逻辑学》中把“有”作为开端并不是偶然的。这一点,是同他对于哲学史开端的认识一致的。我们知道,在古希腊,米利都的泰勒斯最早提出了以水为本原的哲学观点。但是,黑格尔不承认这种观点是哲学的真正开端。他提出的理由是:“水及类似的物质本原,固然应该是共相,但作为物质,仍然不是纯粹的思想。”同上书,77页。
注41;黑格尔:《逻辑学》上卷,78页。
注42;同上书,26页。
注43;同上书,77页。
注44;《古希腊罗马哲学》,51~52页,北京,三联书店,1957。
注45;《心经六家注》,6页,上海,商务印书馆,1920。
注46;但是,这种把有与无联系起来的思想,黑格尔认为也没有达到真正的辩证认识。因为,这种观点仍然停留在从外在联系的观点考察有与无,因而还不知道有与无的内在联系,还不知道各自本身就包含对方。用黑格尔的评语来说,它们只是外在地表现了“有与无的合一”。从上述内容可以看到,黑格尔的有与无这对范畴的思想根源,应该追溯到巴门尼德与佛教。他在巴门尼德与佛教那里,发现了他们通过有与无的论述在思维抽象上所取得的重要成就,并通过批判其形而上学性而把这些成就融合于自己的体系中,从而推动了辩证思维的发展。有一点需要补充说明,黑格尔即使在批判巴门尼德和佛教关于有与无的形而上学方面,也受到前人的启发。这位前人,就是古希腊的辩证法大师赫拉克利特。黑格尔对于这位先哲特别崇敬,如列宁所指出的,他对于赫拉克利特每一个有意义的辩证法命题都没有忽视,而且都吸收到他自己的体系中去了。在这个问题上赫拉克利特给予黑格尔的启发,就在于他提出了变的概念。在变中把握有与无的对立统一关系,这是赫拉克利特辩证法思想的特色之一。黑格尔指出:“深奥的赫拉克利特举出变这个全面性更高的概念,来反对那种简单片面的抽象,并且说,有比无并不更多一点,或者又说,一切皆流,也就是说一切皆变。”黑格尔:《逻辑学》上卷,71页。
注47;黑格尔:《逻辑学》上卷,78页。
注48;黑格尔:《逻辑学》上卷,93页。
注49;例如,在我国关于思维与存在有无同一性和如何理解这种同一性的讨论中,就发生过这种误解。有的同志认为黑格尔所说的思维与存在同一,就是思维与存在等同。其实,黑格尔所承认的同一或同一性,都是包含差异或对立、矛盾于其中的同一或同一性。参阅本章第二节第二部分。
注50;黑格尔:《逻辑学》上卷,73页。
注51;黑格尔:《逻辑学》上卷,79页。
注52;参见黑格尔:《逻辑学》上卷,73页。
注53;同上书,89页。
注54;黑格尔:《逻辑学》上卷,79页。
注55;黑格尔:《逻辑学》上卷,80页。
注56;黑格尔:《逻辑学》上卷,80页。
注57;同上书,81页。
注58;黑格尔:《逻辑学》上卷,85页。
注59;同上书,85~86页。
注60;同上书,86页。
注61;黑格尔:《逻辑学》上卷,87~88页。
注62;在这里,首先需要弄清楚本质不同于存在的特点,然后才能进一步说明“本质自身中的映象”。在黑格尔看来,本质不同于存在的基本特点,就在于本质是对存在的直接性的扬弃,提高到了间接性。如他所指出的:“本质是扬弃了的有。它是单纯的自身等同,但在这种情况下,它是有之范围的一般否定。这样,本质就与直接性对立,它是从这样的直接性变出来的,而且直接性在这种扬弃中保存和维持了自己。”黑格尔:《逻辑学》下卷,8页。
注63;黑格尔:《逻辑学》下卷,14页。
注64;同上书,4页。
注65;同上书,14页。
注66;黑格尔:《逻辑学》下卷,14~15页。
注67;同上书,15页。
注68;黑格尔:《精神现象学》上卷,22页。
注69;这个如此明显的事实,在“四人帮”横行的时代,不但不予承认,相反,谁如果提出这个事实还要遭到批判,被视为“反动”。颠倒黑白至于如此。仅此一点,就足以说明“四人帮”确系“慈禧”式的封建余孽。
注70;黑格尔:《逻辑学》下卷,66页。
注71;黑格尔:《逻辑学》下卷,33页。
注72;。也就是说,作为真实的同一,之所以含有运动、变化、发展的动力,就在于这种同一本身具有矛盾性,它是本身包含有差异的对立面的统一。相反,黑格尔指出,形式逻辑同一律所指的同一,是抽象的、僵死的不动的同一。这种同一之所以如此,恰恰在于它只是主观片面的规定,“不具有真理”。因为,排斥差异的同一,即同一律所说的a=a的情形,实际上根本不存在。对于这一点,黑格尔甚至援引经验加以证明,他说:“经验宁可说是包含了与差异统一的同一,并且直接驳斥了说抽象同一本身是某种真实事物的主张,因为在每一经验中总是出现了上述主张的反面。”同上书,34页。
注73;。但是,差异、对立各自与同一的关系,并不是混合关系,而是对立面的统一。“差异物恰恰只有在其对立面中,即在同一中,才是它所是的那个东西。”同上书,38页。
注74;黑格尔:《逻辑学》下卷,55页。
注75;同时,他还认为,只有当事物的矛盾性充分展开,达到自为阶段,也就是达到对立面转化的这种矛盾状态,事物才能呈现出显著变化那种蓬勃的发展,才有质变和飞跃的运动。如黑格尔所指出的:“多样性的东西,只有相互被推到矛盾的尖端,才是活泼生动的,才会在矛盾中获得否定性,而否定性则是自己运动和生命力的内在脉搏。”同上书,69页。
注76;克罗齐的这种态度,在西方一些黑格尔哲学研究者那里是具有代表性的。这种态度的实质,就是要使辩证法服从唯心主义前提,不允许抛弃这种前提,使辩证法在唯物主义基础上恢复它本来的革命性质。英国的黑格尔专家J.N.芬德莱,就是这样抬高黑格尔,诋毁马克思对黑格尔辩证法的改造的。他甚至如此狂妄地说:“如果黑格尔的体系有权利被描述为绝对唯心主义体系和唯灵主义体系,那么它也有权利被描述为辩证唯物主义体系。事实上,它是真正的辩证唯物主义,对于它来说,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辩证唯物主义可以说是一种无能的、浅薄的歪曲。”(芬德莱:《黑格尔的目的性的应用》,英文版,见N.E斯泰因克劳斯编:《黑格尔哲学的新研究》,纽约,1971)
注77;克罗齐:《黑格尔哲学中的活东西和死东西》,王衍孔译,53页,北京,商务印书馆,1959。
注78;克罗齐:《美学原理》,朱光潜译,5页,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3。
注79;。克罗齐认为,黑格尔的对立面统一学说不能作为世界的最一般的法则,因为据说黑格尔这个学说只能说明对立面、矛盾,而不能说明与对立面、矛盾根本不同的差异。为了说明差异,则需要一种与黑格尔的对立面统一学说根本不同的理论,即所谓“相异概念”的理论。因此,克罗齐认为,黑格尔应该用对立面统一的理论分析一切,“他觉得在他的面前,这个真理无处不在”克罗齐:《黑格尔哲学中的活东西和死东西》,55页。
注80;克罗齐:《黑格尔哲学中的活东西和死东西》,60页。
注81;在近代和现代西方一些哲学史著作中,包括在一些专门论述黑格尔的哲学著作中,对于黑格尔《逻辑学》的概念论中的主观性部分都没有深入分析,而是或者抓住其中易懂的句子加以略述,或者把弄不懂的东西宣布为胡说八道,以回避理解的困难。库诺·费舍可以作为前者的代表,如列宁所指出的:“库诺·费舍把这些‘晦涩的’议论阐述得极糟,他从“哲学全书”中抓出一些比较容易的东西——实例,并加上庸俗的见解。”(《列宁全集》,中文1版,第38卷,187页,北京,人民出版社,1959)后者可以把罗素作为代表。罗素在他的《西方哲学史》中,一方面宣称黑格尔在所有哲学家中是“最难懂的”,另一方面又说:“黑格尔的学说几乎全部是错误的。”(《西方哲学史》下卷,276页,北京,商务印书馆,1976)
注82;事实也确乎如此。黑格尔论述的异乎寻常的抽象和晦涩,往往使人一时难得抓住要领,有百思不得其解之感。但同时列宁认为,这些部分即黑格尔关于概念、判断、推理的独特论述,并非根本不能理解。问题只在于,“如何去找出理解黑格尔的抽象概念中那些难懂的转化、微差、推移、变幻的钥匙”《列宁全集》,中文1版,第38卷,187页。
注83;同上书,191页。
注84;同上书,190页。
注85;例如歌德在《歌德谈话录》(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78)中就曾指出:“建筑是一种僵化的音乐。”另如美学家李泽厚同志在《美的历程》(北京,文物出版社,1981)一书中对于我国历代艺术所作的深刻美学分析,也借助了“积淀”这种观点和方法。
注86;《列宁全集》,中文1版,第38卷,190页。
注87;黑格尔:《逻辑学》下卷,267页。
注88;黑格尔在这方面的贡献,不仅促成和开创了一种新的逻辑,使认识论、逻辑、辩证法统一起来了,而且还为马克思主义的形成提供了一种必要的思想条件。正如恩格斯所说:“不读黑格尔的著作,当然不行。”我们知道,马克思也是这样看待黑格尔的贡献的。特别是在写作《资本论》的过程中,马克思曾经不止一次地回过头来研读黑格尔的《逻辑学》。这一点在马克思和恩格斯的通信中有明确的记载。在《资本论》第二版的“跋”中,马克思在庸人们把黑格尔当作“死狗”对待时还特别声明:“我要公开承认我是这位大思想家的学生,并且在关于价值理论的一章中,有些地方我甚至卖弄起黑格尔特有的表达方式。”(《资本论》第1卷,24页,北京,人民出版社,1975)
注89;参见周礼全:《论概念发展的两个主要阶段》,北京,科学出版社,1957。这里需要说明的是,周礼全先生的这一著作在当时是高水平的,即使在今天也有参考价值,笔者所不同意的只限于上面指出的一点。
注90;参见拙作:《黑格尔〈逻辑学〉有论中的有与无》,载《外国哲学》第1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1。
注91;黑格尔:《逻辑学》下卷,267页。
注92;黑格尔:《逻辑学》下卷,268页。
注93;同上书,269页。
注94;同上书,270页。
注95;黑格尔:《逻辑学》下卷,268页。
注96;黑格尔:《逻辑学》下卷,268页。
注97;所以,扬弃式的否定在改变思维形式时并不抛弃思维内容,而是每一次否定都使思维内容得到凝练、提高一步,从而使所获得的具体的普遍性,能够成为既是单纯的东西又是最丰富的东西。同时,扬弃式的否定还表现为,它作为自身内在否定,也不是停留在一次性的直接否定,而是否定之否定。当然,在达到具体普遍性认识和逻辑发展的过程中,必须经过直接否定这个步骤,以为理性认识和逻辑推演提供材料,但此时还未达到具体的普遍性。如黑格尔所指出的:“普遍的东西,作为一般的否定性或按照第一个直接的否定说,就在自己里面具有作为特殊性那样的一般规定性。”
注98;同上书,270页。
注99;这里有必要指出,黑格尔在其体系里所说的“绝对”,与人们通常所说的绝对相比较,有时意义相同,表示终极的绝对化的形而上学之意,但在很多地方,黑格尔所说的绝对则是表示真实、具体、全面的意思。黑格尔这里所讲的绝对就表示后一种意思。
注100;黑格尔:《逻辑学》下卷,270~271页。
注101;同上书,271页。
注102;例如,关于无限有大小之分的问题,在数理逻辑的发展中已经得到证明。这项工作是Cantor在19世纪末叶完成的。“在Cantor之前,不同的无穷集的大小没有明确的区分;它们是无穷的因而所有的都很大,可是,从Cantor之后,这已变成一个有了明确含义的问题。”(转引自王浩:《数理逻辑通俗讲话》,113页,北京,科学出版社,1981)
注103;黑格尔:《逻辑学》下卷,270页。
注104;黑格尔:《逻辑学》下卷,273页。
注105;。黑格尔由此合乎逻辑地得出两个推论。其一,他认为:“普遍的东西在特殊性中,并不在一个他物那里,而是完全在自己本身那里。”
注106;黑格尔:《逻辑学》下卷,273页。
注107;黑格尔:《逻辑学》下卷,273~274页。
注108;同上书,274~275页。
注109;黑格尔:《逻辑学》下卷,275页。
注110;这种被当作在抽象之外的普遍性,对于特殊性来说,是一种机械的外包关系,“被规定的东西就是用它来加以笼罩的”
注111;黑格尔:《逻辑学》下卷,276页。
注112;同上书,277页。
注113;黑格尔:《逻辑学》下卷,277页。
注114;同上书,278页。
注115;黑格尔:《逻辑学》下卷,279页。
注116;同上书,280页。
注117;同上书,286页。
注118;黑格尔:《逻辑学》下卷,281页。
注119;例二,所谓“清楚的概念”,黑格尔认为,“即是从它可以举出若干标志”
注120;同上书,282页。
注121;同上书,284页。
注122;同上书,285页。
注123;黑格尔:《逻辑学》下卷,286页。
注124;黑格尔:《逻辑学》下卷,258页。
注125;同上书,289页。
注126;黑格尔:《逻辑学》下卷,290页。
注127;黑格尔:《逻辑学》下卷,291页。
注128;《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1版,第2卷,214页,北京,人民出版社,1957。
注129;参见亨利希·肖尔兹:《简明逻辑史》,48~54页,北京,商务印书馆,1977。
注130;黑格尔:《逻辑学》上卷,33页。
注131;黑格尔:《逻辑学》上卷,33页。
注132;亨利希·肖尔兹:《简明逻辑史》,22页。
注133;即“本质论”,在那里,黑格尔直接批评了形式逻辑的同一律、矛盾律和排中律。
注134;黑格尔:《小逻辑》,95页。
注135;黑格尔:《逻辑学》下卷,261页。
注136;黑格尔:《小逻辑》,95页。
注137;。就是说,要达到理性的辩证思维,知性思维是起点。其二,作为思维的第一步的知性思维的特征就是,从感性具体的对象中分离出“固定的规定性”,并“坚持着固定的规定性和各规定性之间的彼此差别,以及与对方相对立”黑格尔:《小逻辑》,172页。
注138;《列宁全集》,中文1版,第38卷,90页。
注139;黑格尔:《逻辑学》上卷,31页。
注140;黑格尔:《逻辑学》下卷,239页。
注141;《马克思恩格斯选集》,1版,第1卷,106页,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
注142;黑格尔:《逻辑学》下卷,258页。
注143;。此外,黑格尔特别称赞斯宾诺莎关于实体的否定包含思维、自因等深刻思想,指出“规定性即否定——是斯宾诺莎的绝对原则,这个简单的真知灼见,使实体的绝对统一有了基础”黑格尔:《逻辑学》下卷,187页。
注144;同上书,189页。
注145;同上书,187~188页。
注146;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4卷,101~102页。
注147;同上书,102页。
注148;同上书,189页。
注149;同上书,101页。
注150;。总之,黑格尔认为,斯宾诺莎实体所具有的形而上学缺陷可以归结为,斯宾诺莎没有把实体上升为主体,即所谓“实体缺少人格的原则”黑格尔:《逻辑学》下卷,187页。
注151;这一方面,请参阅本书附录三:《论德国古典唯心主义的抽象能动性》。
注152;康德:《纯粹理性批判》,71页,蓝公武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57。
注153;《列宁全集》,中文1版,第38卷,246页。
注154;同上书,183页。
注155;黑格尔:《逻辑学》下卷,252页。
注156;《马克思恩格斯选集》,1版,第1卷,16页。
注157;《列宁全集》,中文1版,第38卷,89页。
注158;《列宁全集》,中文1版,第38卷,357页。
注159;黑格尔:《逻辑学》下卷,438页。
注160;《列宁全集》,中文1版,第38卷,203页。
注161;。生命的特征在于活动,这种活动就包括机械和化学的形式。这是黑格尔那个时代自然科学对生命自身代谢描述所能达到的水平。另一方面,生命的同化过程还表现为生命力渗透到作为生命存在体的一切方面。“既然生命是这一过程的真理,从而作为有生命的东西就是这个真理的存在和这个存在的威力,那么,它便侵吞存在,渗透存在,作为其普遍性。”黑格尔:《逻辑学》下卷,469页。
注162;黑格尔:《逻辑学》下卷,475页。
注163;。这实际上指的是主观唯心主义的片面性。其二是,“以为发生的规定仅仅是从对象抽出来的”黑格尔:《逻辑学》下卷,488页。
注164;康德的范畴,从本质上看,只是一种主观的、抽象的、僵化的、空洞的形式。这是康德把内容(与形式不可分的)与形式割裂的结果,也是康德最终未能摆脱传统逻辑的表现。
注165;。从另一方面看,这种逻辑规定又“显得仅仅是一个主观活动的产物”黑格尔:《逻辑学》下卷,489页。
注166;黑格尔:《逻辑学》下卷,489页。
注167;。就研究几何学而言,“并不用一个具体的空间形状作开端,而是用点和线”黑格尔:《逻辑学》下卷,504页。
注168;。黑格尔从这些实际认识过程出发,对人类的认识道路作了这样的概括:“在认识以内”,“必须把抽象的东西造成是开端和元素,在它之中,并且从它出发,便散播出特殊性和具体物的丰富形态”同上书,505页。
注169;黑格尔:《逻辑学》下卷,543页。
注170;马克思:《资本论》第1卷,24页。
注171;黑格尔:《逻辑学》下卷,543页。
注172;同上书,545页。
注173;即朱光潜先生所译的三卷中文本《美学》。
注174;叔本华:《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26页,北京,商务印书馆,1982。
注175;在《逻辑学》第二版序言中,黑格尔曾以柏拉图七次修改他的《国家篇》为例,说到包括他自己的著作在内的“现代世界著作”,由于对象更难、原理更深、材料更广,如果可能,“作七十七遍的修改才好”。这是黑格尔逝世前几天写下的警世名言。它也充分表现了黑格尔在学术上“老骥伏枥”、永不停步的精神。
注176;黑格尔:《精神现象学》下卷,贺麟、王玖兴译,185页,北京,商务印书馆,1979。
注177;。因而,这种劳动所产生的艺术品不能不是一种“直接形式”,表现出“理智的抽象性”。就金字塔而言,它在形式上只是“和方尖石柱的结晶体、直线与平匀的平面同等匀称的部分的简单结合”。从内容上看,它作为墓穴,“放弃了它同现实性活生生的渗透”
注178;黑格尔:《精神现象学》下卷,192页。
注179;同上书,193页。
注180;黑格尔:《精神现象学》下卷,193页。
注181;同上书,193~194页。
注182;同上书,195页。
注183;黑格尔:《精神现象学》下卷,199页。
注184;黑格尔:《精神现象学》下卷,201页。
注185;就是说,在提高神性和降低动物性的这种艺术创造中,实质上是在提高人性和人在艺术内容中的价值和地位。神性背后所隐含的本质,正是人性。黑格尔真正强调的也正是这一方面。他指出:“正由于这样,神的形态本身也去掉了动物存在的自然条件的缺陷,暗示着有机生命的内部结构是融合在神的外表方面的,并且是直属于这个外表方面的。”同上书,199页。
注186;黑格尔:《美学》第1卷,朱光潜译,10~11页,北京,商务印书馆,1981。
注187;从语言方面看,这种艺术的活动性,表现为它是一种“自我意识的实际存在”,具有普遍的感染作用。这是因为,语言是人们表达和交流思想感情的媒介。用黑格尔的话来说,语言“是众多自我的流通性和普遍传达的统一性,语言就是作为灵魂而存在着的灵魂”黑格尔:《精神现象学》下卷,202页。
注188;但是,赞美歌式的崇拜,恰恰“只是在一种观念性的、非现实性的行动中完成的”黑格尔:《精神现象学》下卷,205页。
注189;同上书,204页。
注190;参见尼采《悲剧的诞生》中“戏剧性的现实”部分。
注191;黑格尔把自我意识与现实的人分离并加以膨胀,夸大以至神化,成为无所不在、无所不能的理性化上帝。但这只是他的虚构而已。实质上,世界上根本不存在脱离人的自我意识。然而,在合理的意义上,黑格尔所说的自我意识往往就是人的本质的代名词。
注192;。特别是,在艺术装饰中,“神所享有的光荣就是富于艺术天才和宏伟气概的民族的光荣”黑格尔:《精神现象学》下卷,208页。
注193;黑格尔:《精神现象学》下卷,208页。
注194;因此,它们还只是从“抽象的艺术品”向“有生命的艺术品”的过渡,而不是“有生命的艺术品”。黑格尔在这里所说的有生命的艺术品,不仅具有对于人本身的意识和表现这种性质,而且这种性质是以活生生的人的形象表现出来的。人的形象把活生生的人的形象表现出来的“有生命的艺术品”,首先出现在人们对面包和酒(即谷神和酒神)的崇拜中。这种崇拜表现于祭神仪式中人们的纵酒狂欢等活动。当艺术家把这种崇拜加以对象化使之变成艺术品时,黑格尔指出,这种艺术品就“不是无生命的东西”,而成为“有生命的自我”,因为这种艺术品所表现的“是人为了他自己特有的光荣所举行的庆祝仪式”同上书,211页。
注195;同上书,212页。
注196;这里所说的“赢得了清楚的普遍的内容的语言”,是从艺术家所创造的形象体现出来的。黑格尔这样写道:“这形象是他自己独特的,在他的一切活动里,为自觉的灵魂所浸透,并且与之有共同生命的特定存在。”黑格尔:《精神现象学》下卷,212页。
注197;黑格尔:《精神现象学》下卷,213页。
注198;。同时,这种史诗包含着“普遍的内容”,“至少是以世界的完全性”“作为它所表象的内容”
注199;黑格尔:《精神现象学》下卷,214页。
注200;黑格尔:《精神现象学》下卷,215页。
注201;相反,人尽管最终受到神的主宰,但在现实生活中,他却是生龙活虎、无所畏惧的,甚至那些支配他的神,也只是靠了人才有所作为。黑格尔这样写道:“那些过分紧张努力的、注定要死的凡人,虽说算不得什么东西,但同时都是坚强有力的自我,能够制服那普遍的本质,冒犯那些神灵,并且使得神灵好像有现实性并有所作为。”黑格尔:《精神现象学》下卷,215页。
注202;同上书,217页。
注203;同上书,216页。
注204;黑格尔在自己哲学体系中所体现的这种革命叛逆精神,虽然强弱不同,例如在他早期的神学著作和标志他思想完全成熟的《精神现象学》中表现得比较强烈,而在他晚期的某些著作如《法哲学原理》等等之中则表现得较弱,但应当说,在总的方面,他一生中从没有放弃这种精神。因为,在当时德国极端恶劣的政治条件下,他虽然有过动摇和妥协,但他始终站在资产阶级革命和进步的立场上,始终坚持了他在青年时期所立下的志向。这个志向,就是通过创立一个新哲学体系这种方式去实现自己的理想。在1800年,也就是在《精神现象学》问世前六年,黑格尔在给谢林的一封信中写道:“我必须把青年时代的理想转变为反思的形式,也就是化为一个体系。现在我在问自己,我在什么时候才能着手这一工作,将怎样求得回到对人类生活的干预。”(《黑格尔通信百封》,58页)黑格尔这里所说的“青年时代的理想”不是别的,就是要为把人从封建专制和宗教的压迫下解放出来而奋斗。早在1795年他给谢林的信中,黑格尔的这个理想,就明确地说出来了。他在慨叹人的尊严和自由被尊重和承认太迟之后,这样写道:“我认为,人类自身像这样地被尊重就是时代的最好标志,它证明压迫者和人间上帝们头上的灵光消失了。哲学家们论证了这种尊严,人们学会感受这种尊严,并且把他们被践踏的权利夺回来,不是去祈求,而是把它牢牢地夺到自己手里。宗教和政治是一丘之貉,宗教所教导的就是专制主义所向往的。这就是蔑视人类,不让人类改善自己的处境,不让它凭自己的力量完成其自身。随着人应当是什么的观念的广泛传播,那些把一切都看作像现在这样子永不改变、墨守成规的人们的惰性也就改变了。观念、理念、思想自身虽然也总有局限性,然而它们和祖国及其典章一样,以活生生的力量鼓舞着那些满怀激情的人,让人们去为它们而牺牲。”(《黑格尔通信百封》,43页)
注205;在表演悲剧的艺术家那里,“他们的语言不同于伴随着现实生活里的通常行为的语言,他们不是不自觉地、自然地、朴素地说出他们开始在做和决定要做的东西的外表方面,反之他们乃是要表达出支配着他们的‘思想感情’(Pathos),摆脱偶然的情况和关涉个人的小节,而突出地表述出这些思想感情的普遍的个体性”黑格尔:《精神现象学》下卷,218页。
注206;例如,我国晋代大书法家王羲之写《兰亭集序》时,如果不是好友相聚、设酒助兴,又值阳春时节,则其字的潇洒程度、行文中的意趣,就会有所不同。但是,这种种偶然的非理性的因素,如果离开按一定书法规则的书写,那么它的作用就完全不同了。
注207;。相反,他们总是自外于这种斗争,要求安静和得到安慰。所以,他们在斗争到来时,“所感到的只能首先是目瞪口呆的震惊,然后是无可奈何的怜悯,最后是空虚的平静,即听命于必然性摆布的平静”
注208;黑格尔:《精神现象学》下卷,219页。
注209;黑格尔:《精神现象学》下卷,219页。
注210;同上书,220页。
注211;。他所道出的却是一条真理。的确,人在认识过程中永远处于知与无知的矛盾中。因为,人类永远朝着认知绝对真理的方向前进,而又永远不能穷尽这种认识。人们的任何行为都与这种矛盾相联系。悲剧的冲突也是与这种矛盾分不开的。悲剧中的英雄人物在行动中上当受骗,以致毁灭,在认识上都可以追溯到这种无知的根源。例如,在古希腊的悲剧中,黑格尔所指出的俄狄浦斯(Oedipus)和奥勒提斯(Orestes)两人所陷入的悲剧,就是如此。俄狄浦斯解答了斯芬克斯(狮身女面的怪物)的谜,被忒拜人立为国王。但是,他由于无知,陷入杀父、娶母的悲剧。奥勒提斯,则因天真地轻信了神的话,而陷入杀母的悲剧。在进一步的分析中可以看到,悲剧中由这种无知的错误所酿成的悲惨结果,则是因为英雄人物在认知上受到语义双关性的迷惑,不能透过事物的表面现象认识事物的本质。如黑格尔所指出的:“那美丽的神借以宣示意旨的女祭司并无异于用双关的话预言命运的女巫,这些女巫,用她们的预言导致人犯罪,她们说出好像有确定性的话,由于其双关性或可以容许两种不同的解释,就欺骗了那个信赖其表面意义的人。”黑格尔:《精神现象学》下卷,221页。
注212;黑格尔:《精神现象学》下卷,222~223页。
注213;同上书,223页。
注214;黑格尔:《精神现象学》下卷,225页。
注215;黑格尔:《精神现象学》下卷,225页。
注216;例如,关于堂吉诃德和阿Q的喜剧讽刺,都揭示了各自时代一种落后的典型特性,可以称得上真正深刻的讽刺。否则,讽刺的力量就会减弱,甚至会流于没有多大意义的普通笑话。可见,喜剧的讽刺性质和特有的作用,都在于通过展示喜剧人物不现实的方面并使之露出真面目,也即是使之受到讽刺。因此,原先在自然的奥秘未被认识时,人们曾把自然物当作神加以崇拜,而当人们用自然物装饰自己、修造建筑物、大张酒筵时,则表明他们识破了自然的奥秘,知道自己和“自然的独立自在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同上书,226页。
注217;黑格尔:《精神现象学》下卷,226页。
注218;。也就是说,神最终变成了人们达到目的而加以利用的一种招牌或外衣。这样,最终就使得神这种美的简单思想,“表现出一出滑稽的戏剧”,表面上为人至尊的神,实际上“变成偶然的个人意见和任性的玩物”
注219;同上书,227页。
注220;黑格尔:《历史哲学》,283页。
注221;同上书,283~284页。
注222;黑格尔:《历史哲学》,283页。
注223;同上书,284页。
注224;黑格尔:《历史哲学》,271页。
注225;黑格尔:《历史哲学》,285页。
注226;黑格尔:《历史哲学》,285页。
注227;。同时,装饰作为艺术产生的最初表现,也有一个发展过程。黑格尔是以揭示野蛮人与文明时期人类在装饰上的区别来说明这个过程的。他指出,野蛮人以装饰自己为满足,表现为“他们的身体要用一种外界的附加物来讨人喜欢”
注228;所以,装饰已经主要不是为了讨人喜欢,而是“要表现他们自己,并且要在表现中找到快乐”同上书,286页。
注229;黑格尔:《历史哲学》,287页。
注230;可以看到,古希腊人这时通过游戏所发现和表现的,并不是停留在感性的快乐上,而是已经上升到要求“独立人格”这类精神上的快乐。黑格尔这样写道:“构成希腊人主要民族性和重要业务的,就是同感官的自然性相反的人格欢乐的意识,以及个人权力表现的需要,不是单纯寻求娱乐的需要。”同上书,286页。
注231;黑格尔:《历史哲学》,288页。
注232;黑格尔:《历史哲学》,288页。
注233;同上书,289页。
注234;黑格尔:《历史哲学》,290页。
注235;同上书,291页。
注236;同上书,290~291页。
注237;同上书,293页。
注238;这是古希腊宗教与基督教一致的方面。两者的神都体现这种精神,而且都有具体现身为人这种形态的表现。同时,黑格尔指出,也正是在这一点上显示了两者的区别。在古希腊宗教那里,凡神皆现身,即具体表现为种种个性。因而,古希腊宗教“把现身看作是神的存在的最高方式”
注239;黑格尔:《历史哲学》,294页。
注240;黑格尔:《美学》第1卷,27页。
注241;黑格尔:《逻辑学》下卷,255页。
注242;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51页,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
注243;黑格尔:《美学》第1卷,300页。
注244;同上书,296页。
注245;同上书,278页。
注246;黑格尔:《美学》第1卷,228页。
注247;同上书,215页。
注248;。反之,在古罗马人那里,私人的性格已被否定。在城邦的法律面前,个人已被抽象化为“只是一个罗马公民,在私人的坚强的主体性方面,只想到罗马国家、祖国以及祖国的崇高和强大——罗马道德的严肃和高尚就在于此”黑格尔:《美学》第1卷,237页。
注249;同上书,247页。
注250;参见拙作:《评黑格尔对一些流行的艺术观念的批判》,载《美学》,1982(4)。
注251;黑格尔:《美学》第1卷,143页。
注252;黑格尔:《美学》第1卷,44页。
注253;同上书,49页。
注254;同上书,35页。
注255;黑格尔:《美学》第1卷,143页。
注256;同上书,38页。
注257;参见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1卷,62页。
注258;黑格尔:《美学》第1卷,11页。
注259;同上书,221页。
注260;黑格尔:《美学》第1卷,243页。
注261;《车尔尼雪夫斯基选集》上卷,101页,北京,三联书店,1959。
注262;同上书,111页。
注263;《车尔尼雪夫斯基选集》上卷,85页。
注264;丹纳:《艺术哲学》,182页,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63。
注265;《列宁全集》,中文1版,第38卷,228页。
注266;黑格尔:《历史哲学》,73页。
注267;同上书,57页。
注268;黑格尔:《法哲学原理》,20页,北京,商务印书馆,1961。
注269;黑格尔:《逻辑学》下卷,433页。
注270;《列宁全集》,中文1版,第38卷,203页。
注271;黑格尔:《逻辑学》下卷,435页。
注272;同上书,438页。
注273;黑格尔:《法哲学原理》,13页。
注274;黑格尔:《法哲学原理》,31页。
注275;黑格尔:《逻辑学》下卷,523页。
注276;同上书,522页。
注277;黑格尔:《美学》第1卷,38页。
注278;同上书,40页。
注279;同上书,47页。
注280;黑格尔:《美学》第1卷,48页。
注281;同上书,46页。
注282;但是,探索知识所获取的自由,还只是对一切客体而言的。对于主体自身,也就是前面所说的“为自己造成自己是什么”,作为形象拿来为自己也为旁人观照,这种自由还有赖于艺术美的创造。同时,在黑格尔看来,艺术美的创造本身所取得的自由,就包含通过把握客观必然性的知识所取得的自由。他对此精辟地指出:“但是只要艺术达到了最高的完善,它所创造的形象对真理的内容就是适合的,现出本质的。”
注283;黑格尔:《美学》第1卷,130页。
注284;黑格尔:《美学》第1卷,39页。
注285;《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1版,第2卷,76页。
注286;黑格尔:《美学》第1卷,33页。
注287;。但是黑格尔强调,所有的艺术形式都需要有相应的“熟练技巧”,而“这种熟练技巧不是从灵感来的,它完全要靠思索、勤勉和练习”
注288;黑格尔这里讲的艺术家的地位,不是通常意义上的社会地位,而是指他的思想成熟程度和深刻性。但是,艺术家怎样才能达到这种“地位”?黑格尔指出:“要靠艺术家沉浸到外在和内在世界里去深入探索。”
注289;黑格尔:《美学》第1卷,35页。
注290;同上书,36页。
注291;参见黑格尔《精神现象学》上卷“自我意识”中的“主人与奴隶”一节,下卷“精神”中的“异化了的精神的世界”一节。
注292;黑格尔:《美学》第1卷,37页。
注293;克罗齐:《作为表现的科学和一般语言学的美学的历史》,1页,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4。
注294;。当然,这并不是否认情感里包含有内容,“例如正义感,道德的情感”等等。但是,在黑格尔看来,情感所包含的内容,在情感的形态下也不能确定地表现出来。因为情感“仅仅是我的一种主观感动,在这主观感动里面,具体的内容消逝了,就像跻在最抽象的圆里一样”黑格尔:《美学》第1卷,41页。
注295;同上书,43页。
注296;黑格尔:《美学》第1卷,43页。
注297;黑格尔:《美学》第1卷,46页。
注298;同上书,147页。
注299;在历史上,特别是在新旧时代更替的转折关头,艺术的作用都是突出的、巨大的。它经常以新时代的预言家的面目出现,唤醒人们走向新时代或者成为推翻旧时代的进军号角,振奋和鼓舞人们。同时,许多伟大的艺术作品,由于形象地凝结着时代精神的精华,所以,它也像哲学一样,在人们从事各项具体创造活动中,能够给他们以启发。此外,不容忽视的是,总的来说,文明的进步和历史的发展是同文艺的繁荣成正比的,而一切阻碍历史前进和复古倒退的人物,往往都扮演了艺术的摧毁者的角色。可见,艺术的繁荣意味着文明的进步,反之,必然是愚昧和迷信的抬头。我国“十年动乱”的教训,也说明了这一点。
注300;黑格尔:《美学》第1卷,48页。
注301;黑格尔:《美学》第1卷,49页。
注302;黑格尔:《美学》第1卷,52页。
注303;。第二,纵然摹仿得惟妙惟肖,但这些东西作为自然的东西,比比皆是,不足为奇,对于审美的欣赏者来说,不能算作独创的陶冶心灵的艺术品。第三,单纯摹仿达到逼真的程度,虽然也能够给人们带来某些快感和兴趣,但这是极为有限的。黑格尔援引康德举过的例子说:“我们对于摹仿夜莺的歌声完全逼真的人——确有这样的人——很快就感到腻味,因为一发现唱的是人,这种歌声马上就显得讨厌。”
注304;黑格尔:《美学》第1卷,54页。
注305;黑格尔:《美学》第1卷,57~58页。
注306;同上书,24页。
注307;如果艺术作品中“所表现的内容的普遍性是作为抽象的议论、干燥的感想、普泛的教条直接说明出来的”,那么,这种表现教训的方式,就违背了艺术本质的要求。因为,对于艺术内容与艺术形式作这样的割裂,其结果必然使感性形象成为思想内容的一种“附赘悬疣”和“单纯的外壳和外形”,从而使艺术变得徒有其名。在黑格尔看来,如果把教训作为艺术作品思想内容的一个方面,那么,它只能“间接地暗寓于具体的艺术形象之中”。唯其如此,才是符合艺术本质的表现方式。最后,黑格尔指出,从缓和与净化情欲以及给人以教训为艺术目的这类观点出发,必然导致把艺术的最高目的看成提高道德和吸取道德教训。黑格尔承认:“从每一件真正的艺术作品里都可以绎出一个很好的道德教训。”
注308;黑格尔:《美学》第1卷,64页。
注309;同上书,65页。
注310;发生学认识论是瑞士心理学家皮亚杰(Jean Piaget)提出来的。参见皮亚杰:《发生认识论原理》,北京,商务印书馆,1981。
注311;黑格尔:《历史哲学》,73页。
注312;黑格尔:《美学》第1卷,124页。
注313;黑格尔:《历史哲学》,57页。
注314;康德:《实践理性批判》,23页,北京,商务印书馆,1960。
注315;黑格尔:《美学》第1卷,126页。
注316;黑格尔:《法哲学原理》,25页。
注317;同上书,14页。
注318;。但是,这个命题却没有同时表达出通过实践活动使客观世界变得合乎人性的要求,或者说在客观世界里“使意志的理性得到实现”黑格尔:《美学》第1卷,125页。
注319;同上书,124页。
注320;黑格尔:《法哲学原理》,19页。
注321;同上书,20页。
注322;黑格尔:《历史哲学》,80~81页。
注323;;另一方面,“对客体这样否定的对待,也同样是对自身的否定对待,也就是目的的主观性的扬弃”
注324;黑格尔:《逻辑学》下卷,432页。
注325;黑格尔:《逻辑学》下卷,433页。
注326;黑格尔:《法哲学原理》,20页。
注327;黑格尔:《逻辑学》下卷,433页。
注328;《列宁全集》,中文1版,第38卷,203页。
注329;黑格尔:《逻辑学》下卷,433页。
注330;黑格尔:《逻辑学》下卷,438页。
注331;同上书,437页。
注332;同上书,438页。
注333;。但是,如黑格尔所指出的,“这个手段同样又是一个已经被目的所规定的客体”,因此,在这个客体的客观性与目的性规定之间,“又要插入一个新的手段,如此以至无穷。这样就建立了中介的无限进展”同上书,441页。
注334;黑格尔:《逻辑学》下卷,441页。
注335;就是说,中介自身的否定性,也决定着中介的无限进展。根据“中介的无限进展”,黑格尔得出了一个重要的结论,除了主体而外,一切客体都在本质上可以成为手段。他写道:“一切客体都同样是目的的手段,一个外在的目的是在它们中实现的。”
注336;有鉴于目的的实现离不开手段,黑格尔批判了抛弃手段的主观性和空想。他指出:“当有限概念的主观性轻蔑地抛掉手段时,它在它的目的中便不会达到〔比手段〕更好的东西。”同上书,442页。
注337;黑格尔:《逻辑学》下卷,442页。
注338;黑格尔:《康德哲学论述》,35页,北京,商务印书馆,1962。
注339;同上书,55页。
注340;。就是说,客体(康德所理解的“物自体”)是认识与实践所不能回避的。康德所逃避的具体客体,不仅依然存在,而且与应当这种主观假想对立着,结果康德只好把这种具体客体作为“物自体”规定为不存在。这种对康德逃避矛盾的揭露和批判,真是入木三分。黑格尔在剖析康德的公设时认为,康德所谓的公设,作为“完成了的善”,也不过像“稻草人”一样,完全是主观设定的东西。他写道:“完成了的善虽然是一个绝对的设准(absolutes Postulat),但也不过是一个设准,即有主观规定性的绝对的东西而已。”黑格尔:《逻辑学》下卷,525页。
注341;黑格尔:《法哲学原理》,13页。
注342;黑格尔:《逻辑学》下卷,523页。
注343;黑格尔:《法哲学原理》,31页。
注344;黑格尔:《逻辑学》下卷,256页。
注345;黑格尔:《逻辑学》下卷,523页。
注346;同上书,522页。
注347;,而不像在实践中那样,“借扬弃外在世界的规定,给自身以外在现实形式中的实在”黑格尔:《逻辑学》下卷,523页。
注348;同上书,526页。
注349;黑格尔:《逻辑学》下卷,527页。
注350;。“从而在这个结果中,认识树立起来了,并且与实践理念联合了。”同上书,528页。
注351;康德:《实践理性批判》,6页。
注352;同上书,96页。
注353;同上书,99页。
注354;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4卷,290页。
注355;黑格尔:《历史哲学》,56页。
注356;同上书,73页。
注357;黑格尔:《法哲学原理》,27页。
注358;黑格尔:《小逻辑》,358页。
注359;参见北京大学哲学系编:《十八世纪法国哲学》,95页,北京,商务印书馆,1979。
注360;黑格尔:《历史哲学》,111页。
注361;黑格尔:《法哲学原理》,23页。
注362;同上书,81页。
注363;黑格尔这种批评的合理性首先表现在,他对自由的理解是相当辩证的,或者说,他能够比较具体地考察自由。因此,他能够指出自由的相对性,即指出法律和道德在历史上对于自由的实现和发展并非是完全敌对的,而且在具体的历史条件下总是不可缺少的。同时,黑格尔还指出了“任性”自由观的认识根源。为什么会把对“任性”的限制看成对自由的限制呢?原因就在于,对自由“不外乎是仅仅从这名词的形式的主观的意义上来看它,而脱离了它的主要对象和目的”黑格尔:《历史哲学》,81页。
注364;黑格尔:《美学》第1卷,124页。
注365;但是,所谓在对立物中“发现自己”和所谓“依靠自己而生存”,在黑格尔看来,首先取决于对这种自由状态具有自我意识,或者也可以说,对丧失本质的不自由状态具有自我意识。只有这样,才能明确什么是消除的对象和什么是追求的目的。当然,黑格尔这一观点,也是在客观唯心主义基础上提出来的。就是说,在黑格尔那里,自我意识既不是物质发展到高级阶段(大脑)的产物,也不是对客体的反映,而是所谓作为人的本质的客观精神之“本性”。但是,拨开黑格尔的歪曲所造成的雾障,仍然可以看到,他的这种观点包含着合理意义。就是说,作为具体的现实的人,要赢得具体的自由,只有在一定条件下具有了对自由的自我意识,才能提出自由的要求,和为实现自由而奋斗。例如,安于奴隶状态的奴隶,就是对自由还不具有自我意识,只有在奋起反抗的奴隶起义中,才显示出他们对于自由有了自我意识。此外,黑格尔认为,实现自由不仅表现在人去重新占有丧失的本质,即所谓“自己回到自己”,而且尤其表现在人要把自己的本质实现于外物的创造活动,即所谓“自己实现自己,自己造成自己”黑格尔:《历史哲学》,56页。
注366;黑格尔:《法哲学原理》,20页。
注367;黑格尔:《美学》第1卷,123页。
注368;黑格尔:《历史哲学》,80~81页。
注369;同上书,57页。
注370;黑格尔:《历史哲学》,57页。
注371;这实质上是说,在这个阶段,人尚未走出动物界,还像动物一样没有主体的意识,因此也不可能有自由的意识,一切听命自然的摆布。“第二个阶段就是它进展到了它的自由意识。……仍然和自然相牵连着的,在本质上是它的一个相连的因素。”同上书,47页。
注372;黑格尔:《历史哲学》,47页。
注373;黑格尔:《美学》第1卷,39页。
注374;同时,由于每个个人从私欲和私利出发,在社会上就必然酿成纷争、冲突,以致由此而造成无数大大小小的不幸和社会悲剧。那么,应当如何正确理解这样一种矛盾呢?黑格尔认为,如果只看到这种矛盾所导致的消极方面,那就只能“激起最深切、最无望的愁怨情绪,而绝不能找到任何安慰”黑格尔:《历史哲学》,59页。
注375;同上书,58页。
注376;黑格尔:《历史哲学》,63页。
注377;所谓“世界精神”的代理人,乃是指这样的杰出人物,即他虽然也像普通人一样,并不自觉到他们是从自由的原则和目的出发进行活动的,但是,他们实质上却能通过自己的政治实践,抓住时代所“需要的东西和正合时宜的东西”,体现了自由的原则和目的。所以,他们显示出具有叱咤风云的力量,指挥人们干出惊天动地的事业,从而把历史推向前进。正如黑格尔所描述的:“他们之所以为伟大的人物,正因为他们主持了和完成了某种伟大的东西,不仅仅是一个单纯的幻想、一种单纯的意向,而且是对症下药适应了时代需要的东西。”
注378;同上书,70页。
注379;黑格尔:《历史哲学》,70页。
注380;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4卷,257页。
注381;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1卷,5页。
注382;同上书,4页。
注383;同上书,7页。
注384;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1卷,17页。
注385;黑格尔:《精神现象学》上卷,6页。
注386;同上书,26页。
注387;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1卷,20页。
注388;同上书,21页。
注389;同上书,22页。
注390;黑格尔:《精神现象学》上卷,2页。
注391;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1卷,38页。
注392;同上书,23页。
注393;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1卷,23~24页。
注394;《马克思恩格斯选集》,1版,第3卷,423页,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
注395;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1卷,28页。
注396;《马克思恩格斯选集》,1版,第4卷,220页,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
注397;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1卷,27页。
注398;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1卷,29页。
注399;同上书,30页。
注400;黑格尔:《精神现象学》上卷,7页。
注401;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1卷,31~32页。
注402;《列宁全集》,中文1版,第38卷,271页。
注403;《列宁全集》,中文1版,第38卷,411页。
注404;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1卷,33页。
注405;他还深刻地指出,哲学史作为“发展中的系统”,它的发展动力就是支配其中的对立统一辩证规律,即“各种多样性的形态之内的辩证法则”同上书,40页。
注406;同上书,38页。
注407;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1卷,40~41页。
注408;同上书,41页。
注409;同上书,34页。
注410;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1卷,44~45页。
注411;同上书,46页。
注412;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1卷,46~47页。
注413;同上书,48页。
注414;同上书,49页。
注415;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1卷,41~42页。
注416;《列宁全集》,中文1版,第38卷,412页。
注417;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1卷,48页。
注418;同上书,56页。
注419;同上书,52页。
注420;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1卷,54页。
注421;黑格尔认为,如果谈到原因或根据的话,“毋宁应该这样说,它们有一个共同的根源”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1卷,56页。
注422;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1卷,56页。
注423;同上书,63页。
注424;同上书,28页。
注425;黑格尔:《逻辑学》下卷,253页。
注426;黑格尔:《逻辑学》上卷,45页。
注427;同上书,199~200页。
注428;同上书,201页。
注429;黑格尔:《逻辑学》下卷,66页。
注430;《马克思恩格斯选集》,1版,第4卷,216页。
注431;就是说,马克思主义以前,旧唯物主义和古代素朴唯物主义提出作为本原的各种形态的物质,黑格尔都把它们化作思想、共相和观念物,构成绝对理念为本原的某些环节,“吃掉”了。正是基于这种理由,黑格尔才在《逻辑学》中得意洋洋地宣称:“观念论与实在论(即唯心论与唯物论——引者)的对立并无意义。”黑格尔:《逻辑学》上卷,156页。
注432;《马克思恩格斯选集》,1版,第2卷,218页,人民出版社,1972。
注433;《毛泽东文集》第七卷,194页,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
注434;《马克思恩格斯选集》,1版,第1卷,9页。
注435;《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1版,第1卷,588页。
注436;《马克思恩格斯选集》,1版,第4卷,210页。
注437;黑格尔:《康德哲学论述》,17页。
注438;黑格尔:《康德哲学论述》,17页。
注439;同上书,51页。
注440;同上书,49页。
注441;同上书,18页。
注442;康德:《实践理性批判》,99页。
注443;,凭借理性的力量能够克服一切障碍。因此,黑格尔极其挖苦地指出,康德的“先验自由”和抽象道德法则“是天启给予理性肠胃中最后的没有消化的硬块”
注444;黑格尔:《康德哲学论述》,52页。
注445;同上书,54页。
注446;同上书,55页。
注447;黑格尔:《康德哲学论述》,18页。
注448;《马克思恩格斯选集》,1版,第2卷,300页。
注449;《列宁全集》,中文1版,第38卷,190~191页。
注450;《列宁全集》,中文1版,第14卷,203页,北京,人民出版社,1957。
注451;黑格尔:《小逻辑》,161~162页。
注452;黑格尔:《逻辑学》上卷,39页。
注453;黑格尔:《逻辑学》下卷,252页。
注454;黑格尔:《逻辑学》上卷,133页。
注455;黑格尔:《小逻辑》,136页。
注456;同上书,149页。
注457;黑格尔:《小逻辑》,154页。
注458;所谓善的概念(理念)是“概念自身的总体”,黑格尔是说概念是客观存在的本质和本原,但它在外化之后的发展中又成为人所把握的主观的东西,而善的概念(理念)则是结合这两方面的总体。因此,善的概念在自身里有“外在现实的要求”,就是要使自身变成客观现实的东西,这种要求就是善的概念所包含的目的性。实质上,黑格尔在这里所透露的就是人类有目的性的实践,就是说,人类的目的(动机、意志、计划等)即使符合客观规律,也只有通过实践才能实现。
注459;黑格尔:《逻辑学》下卷,522~523页。
注460;黑格尔:《康德哲学论述》,45~46页。
注461;同上书,45页。
注462;《列宁全集》,中文1版,第38卷,410页。
注463;黑格尔:《逻辑学》上卷,33页。
注464;同上书,46页。
注465;同上书,33页。
注466;黑格尔:《逻辑学》下卷,249页。
注467;同上书,286~287页。
注468;黑格尔:《小逻辑》,136页。
注469;黑格尔:《逻辑学》下卷,33页。
注470;黑格尔关于一切逻辑范畴、概念的联系和转化思想,是对辩证法的重要贡献。但是,这种联系和转化并不是无条件的,否则,主观随意地进行联系和转化必然导致诡辩。
注471;黑格尔:《逻辑学》上卷,47页。
注472;同上书,29页。
注473;同上书,141页。
注474;黑格尔:《小逻辑》,138页。
注475;黑格尔:《逻辑学》上卷,154页。
注476;黑格尔:《小逻辑》,145页。
注477;黑格尔:《逻辑学》下卷,255页。
注478;参见《古希腊罗马哲学》,133、138页。普罗泰戈拉说:“人是万物的尺度,是存在的事物的存在的尺度,是不存在的事物的不存在的尺度。”他的这种认识学说,按照苏格拉底的解释,具有认识因人而异、没有确定的客观标准这种主观主义和相对主义性质。但是,无论如何,这种学说的提出在古希腊哲学发展中具有转折的意义,它突出了人在认识中的地位和价值。
注479;人性和人的本质是一个复杂的问题,因为其中包含着无比丰富的内容。因此,没有任何问题能比这个问题更加众说纷纭了。曾经有人提出,应从真、善、美三方面研究人性和人的本质,这当然是可以的。但是,应当说,还有一个更根本的东西决定着人对于真、善、美的认识和创造。这个根本的东西,在中世纪经院哲学那里是神;在近代西方哲学(马克思主义哲学之前)那里是不同表现形式的人的自然属性,如“肉体感受性”,和人的理性化的抽象能动性,如黑格尔的“理念”;在马克思主义哲学那里,则是人的实践性。
注480;这里所说的“自然界人化”是取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的意思。(参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1版,第42卷,126页)“自然界人化”的思想,最初是由黑格尔提出来的,他通过唯心主义形式,歪曲地概括了人在实践中创造世界的深刻思想。费尔巴哈明确提出了“自然界人化”这个概念,赋予这个概念以唯物主义的解释。但是,费尔巴哈不理解人的社会存在。马克思批判了黑格尔的思辨唯心主义和费尔巴哈的历史唯心主义,从而把“自然界人化”这个概念建立在实践的唯物主义基础上,使之成为一个能够深刻表达人改造世界和创造世界过程的概念。
注481;恩格斯对于文艺复兴时期这些人文主义者极为称赞,他说:“这是一次人类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最伟大的、进步的变革,是一个需要巨人而且产生了巨人——在思维能力、热情和性格方面,在多才多艺和学识渊博方面的巨人的时代。给现代资产阶级统治打下基础的人物,决不是受资产阶级的局限的人。”(《自然辩证法》,7页,北京,人民出版社,1971)
注482;参见费希特:《论学者的使命》,7页,北京,商务印书馆,1980。
注483;黑格尔:《历史哲学》,56页。
注484;黑格尔:《逻辑学》下卷,437页。
注485;《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1版,第1卷,487页,北京,人民出版社,1956。
注486;《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1版,第42卷,24页,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
注487;《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1版,第1卷,18页。
注488;生产越发展,分工越细,这是一条规律。这种分工是消灭不了,也是消灭不得的。因此,所谓消灭分工,只能合理地理解为消灭人们被束缚于片面分工的奴隶状态。
注489;恩格斯:《自然辩证法》,29页。
注490;同上书,27页。
注491;康德:《纯粹理性批判》,德文版,130页,柏林和莱比锡,1919。
注492;同上书,90页。
注493;参见上书,106~108页。
注494;同上书,106页。
注495;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4卷,308页。
注496;《费希特著作集》第3卷,德文版,25页。
注497;《费希特著作集》第3卷,德文版,20页。
注498;应当指出,在费希特杰出的社会、伦理思想中,有不少接触实践的思想闪光。这里所说的费希特不知道实践,是指他在理论上还不知道,实践正是包括知性在内的思维与外物的桥梁。
注499;《费希特著作集》第3卷,德文版,12页。
注500;《十八世纪末——十九世纪初德国哲学》,131页,北京,商务印书馆,1964。
注501;《十八世纪末——十九世纪初德国哲学》,132页。
注502;也正是这种自我,被谢林看成“一切实在性的本原”谢林:《先验唯心论体系》,40页,北京,商务印书馆,1977。
注503;谢林:《先验唯心论体系》,35页。
注504;同上书,94页。
注505;谢林:《先验唯心论体系》,77页。
注506;黑格尔这方面论述的材料,集中在《小逻辑》的“逻辑概念的初步规定”即思想对客观性的三种态度这部分。
注507;黑格尔:《小逻辑》,95页。
注508;同上书,96页。
注509;。也就是说,必须首先经过知性思维,才能进而达到理性思维。其二,它坚持从感性具体形象中分离出固定的规定性,以及这些规定性的区别和对立,非此即彼。用黑格尔的话来说,即“它坚持着固定的规定性和各规定性之间彼此的差别,以与对方相对立。知性式的思维将每一有限的抽象概念当作本身自存或存在着的东西”同上书,172页。
注510;黑格尔:《小逻辑》,98页。
注511;同上书,97页。
注512;同上书,105页。
注513;同上书,106页。
注514;黑格尔:《小逻辑》,106页。
注515;《列宁全集》,中文1版,第38卷,238页。
注516;。因此,经验主义哲学力图“从外在和内心的当前经验中去把握真理,以代替纯从思想本身去寻求真理”黑格尔:《小逻辑》,110页。
注517;。但是,知觉所把握的,像知性借抽象概念所把握的一样,也是有限的、个别的。虽然前者具体,后者抽象,但它们都不能把握无限、整体,也就是不能把握真理。同时,经验主义之形成经验,主要是用分析方法,这也类似于旧形而上学,偏于分析而不知分析与综合的统一。其结果“便陷于错觉:它自以为它是让对象呈现本来面目,不增减改变任何成分,但事实上,却将对象具体的内容转变成抽象的了。这样一来,那有生命的内容便成为僵死的了,因为只有具体的、整个的才是有生命的”黑格尔:《小逻辑》,113页。
注518;同上书,115页。
注519;黑格尔:《小逻辑》,156页。
注520;黑格尔:《小逻辑》,159页。
注521;黑格尔指出:“每一个有学问的人,大都具有许多普遍的观点和基本的原则直接呈现在他的意识里,然而这些直接的观点和原则,也只能是反复思索和长时间生活经验的产物。”同上书,160页。
注522;黑格尔:《逻辑学》下卷,279页。
注523;黑格尔:《小逻辑》,173页。
注524;黑格尔:《小逻辑》,172页。
注525;黑格尔:《逻辑学》下卷,280页。
注526;黑格尔:《小逻辑》,173页。
注527;。黑格尔还强调:“在实践方面,理智也不可少。”黑格尔:《小逻辑》,173页。
注528;《马克思恩格斯选集》,1版,第3卷,60~61页。
注529;《马克思恩格斯选集》,1版,第2卷,103页。
注530;我们看到,马克思这里在唯物主义基础上所运用和发挥的,正是黑格尔关于感性、知性、理性三阶段的认识学说。其中,所谓“从表象中的具体达到越来越稀薄的抽象,直到我达到一些最简单的规定”,或者“完整的表象蒸发为抽象的规定”,讲的就是知性与感性的关系。在这里,由于知性的活动,使浑沌的感性整体为之解体。而所谓“抽象的规定在思维行程中导致具体的再现”,达到“一个具有许多规定和关系的丰富的总体”,则是讲知性与理性的关系。在这里,由于理性的活动,解体的整体得以回复,但“已不是一个浑沌的关于整体的表象”,而是“许多规定的综合”、“多样性的统一”了。诚然,理性是非常重要的,没有它的活动,我们就不可能把握具体的真理。但是,如果没有与理性直接相关的知性活动,没有知性使浑沌的感性整体解体,取得一系列最简单的规定作为理性加工的原料,理性想要把握“多样性统一”的具体真理也是不可能的;从感性上升到理性、从抽象上升到具体也就是一句空话。可见,在确认理性在认识中的重要地位时,必须同时确认知性在认识中应有的重要地位。知性对于把握客观的具体真理,绝不是可有可无的,它乃是感性向理性过渡的桥梁,并且是理性建立具体真理大厦的直接提供材料者。不过需要指出,虽然马克思这里吸取了黑格尔的合理内容,但是,在如何评价从抽象上升到具体这个认识过程上,他们却存在着原则的区别。在马克思看来,这是对客观真理的主观反映。相反,黑格尔则把这个过程看作客观真理本身。因此,在黑格尔那里事情就本末倒置了,作为结果的理性认识变成了出发点。如马克思所指出的:“因而黑格尔陷入幻觉,把实在理解为自我综合、自我深化和自我运动的思维的结果,其实,从抽象上升到具体的方法,只是思维用来掌握具体并把它当做一个精神上的具体再现出来的方式。但决不是具体本身的产生过程。”《马克思恩格斯选集》,1版,第2卷,103页。
注531;马克思:《资本论》,8页。
注532;马克思:《资本论》,5页。
注533;。就是说,“当作交换价值,它们却只能是异量的,所以不包含任何一个使用价值原子”同上书,8页。
注534;同上书,8~9页。
注535;同上书,21页。
注536;黑格尔:《康德哲学论述》,13页。
注537;谢林:《先验唯心论体系》,77页。
注538;黑格尔:《小逻辑》,87~88页。译文有改动。
注539;同上书,93页。
注540;谢林:《先验唯心论体系》,49页。译文有改动。
注541;黑格尔:《精神现象学》上卷,22页。
注542;费希特:《论学者的使命》,9页。
注543;谢林:《先验唯心论体系》,15页。
注544;黑格尔:《小逻辑》,133页。
注545;同上书,102页。
注546;。所以,善的理念作为“总体”比“认识的理念”更高。黑格尔这里所表现的高明和深刻之处,在于他实质上指出实践高于理论。因为实践活动既在自身中包含理论思想作用,又是使理论变成现实的客观活动。黑格尔还进一步揭示出,实践即他所谓的“善的理念”,其实现的过程乃是一个从自在到自为的发展过程。自在的善,就其主观性而言不过是一种“冲动”,还不是明确的目的性,只有自在自为的善,才具有明确的目的性。同时,善的目的性活动与理论的目的性活动也是不同的。善的目的性活动,不是像理论的目的性活动那样,指向自身给自己以规定,而是“要建立自己的规定,借扬弃外在世界的规定,给自身以外在现实形式中的实在”黑格尔:《逻辑学》下卷,523页。
注547;黑格尔:《小逻辑》,419页。
注548;《列宁全集》,中文1版,第38卷,228页。
注549;谢林:《先验唯心论体系》,243页。
注550;谢林:《先验唯心论体系》,243页。
注551;同上书,214页。
注552;至此为止,谢林都在从哲学上推进自由问题的解决,在他的论述里包含着深刻的合理内容。这不仅表现在他在处理自由与必然关系方面的辩证观点,而且尤其表现在他把自由看作“保持着自我意识的连续性”,也即是保持作为有理性的人类的连续性的一种动力,已经包含着把自由作为人的本质的思想萌芽。但是,如前所述,由于谢林把矛盾的统一诉诸“绝对同一性”,这样就把矛盾的同一性加以歪曲,同一被弄成等同。这种观点致使他有时把自由与必然的同一视为两者的等同,“自由应该是必然,必然应该是自由”同上书,244页。
注553;同上书,255页。
注554;黑格尔:《小逻辑》,145页。
注555;黑格尔:《精神现象学》上卷,134页。
注556;黑格尔:《小逻辑》,116页。
注557;同上书,111页。
注558;。他还联系人类历史进程,指出迄今为止世界历史发展不同的自由具体形态。他认为有三种形态:东方的君主专制主义,“只知道一个人是自由的”;古希腊罗马的奴隶制,“一部分人是自由的”;以及近代资产阶级共和国,提出一切人皆应自由的思想。黑格尔所作的这种划分合理到什么程度可以讨论,但是他由此推进了关于自由具体性的探讨却毋庸置疑。特别值得注意的是,黑格尔依据理性乃是人与动物的本质区别之一,以及理性作为精神乃是自由的,他明确提出了“人之所以为人的本质”是自由的。他还进一步提出,使作为人的本质的自由得以实现,乃是世界历史的原则和目的。但自由的实现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黑格尔写道:“这个原则应用于各种政治关系上,拿它来彻底铸造和贯彻社会机构,乃是一种造成历史本身长期的过程。”黑格尔:《历史哲学》,57页。
注559;本文原载《人民政协报》“学术家园”版,2012-04-0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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