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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毕须用长满胡子的脸,使劲往汪静飞的脸上蹭:“见一面,我就喜欢上你了!”汪静飞双手遮挡:“有话好好说。”


毕须很慷慨的样子说道:“只要你今天从了我,钱我就不要了。”汪静飞故作认真状:“真的?”


毕须忙点点头。“我老毕有的是钱!”


汪静飞欣然应允道:“那我就听你的安排。”


听了这话,毕须喜不自胜,就松开手。汪静飞等他绕到她这一侧时,也站了起来。


毕须己欲火中烧。“怎么,还要我动手?”他伸手解她的衣服,“大楼开工,领导剪彩也是正常的。”


汪静飞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僵,怀有一线希望地格开毕须的手:“咱们总要有个了解的过程,我不希望现在就这样。”


此刻的毕须,血全都涌到了脑门上,已经不可理喻,开始用蛮力。没有回旋余地的汪静飞,只好照他的裆部一膝盖,然后从下往上,给了他下巴重重的一个倒勾拳。第一打击,疼得他双手捂住被打击处下蹲;而第二打击则使他仰面朝天翻了过去。


汪静飞没有实施第三打击:摆平毕须毕竟不是此行的目的。她往前走了两步,毕须惊恐地像不认识她似的双手撑地,屁股贴着地面迅速后移。汪静飞看看缩到墙角的毕须,反身回到电脑前。她敲击了两下键盘,发现都是些很一般的东西。她顿时怒火攻心,顺手抄起铜质台灯,走到他面前。“你在故意骗我!”那架式,凶神恶煞般,半抡起的台灯随时都有落下的可能。毕须双手拼命摇动:“不敢!不敢!”汪静飞从牙齿里挤出:“那你给我的就这破烂货?”


毕须成了“草鸡”,脖子长长地伸着:“真的东西,都归刘眉掌握。最核心的,郭小鹏自己掌握。”


汪静飞看他那样子,说的不像是假话,气得心里直哆嗦:煞费苦心周旋的竟是条赖皮狗。她沮丧的同时,在作最后一次尝试,问道:“放在什么地方?”毕须摇头。


汪静飞扔下台灯,径自出屋……


一汪浅水湾如吊挂在海州市脖颈上的王佩,晶莹碧绿,柔波荡漾。阴沉沉的天空中飘拂着若有若无的雨丝,微风吹动着岸边的衰草,发出细小声响。郭小鹏独自一人穿着风雨衣、头上顶着一个大草帽在钓鱼远处停着他的奔驰车。一辆出租车驶了过来,在奔驰车旁停下,段海从车上走下,急匆匆朝着这边走来。


鱼漂动,郭小鹏猛地一拉,鱼杆梢忽忽悠悠颤动着,但却是空空无一物。他脸上的希望之情马上变成失望之色,又用力把鱼钩往远处甩。段海悄然立在他身后,雨水已淋湿了他的头发。郭小鹏无意中一回头。“你回来啦?”眼睛里的阴蒲霎时全无,喜色渐显。


段海蹲到郭小鹏身旁。


郭小鹏含笑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听说您自己开车出来了,又是这个方向,所以我估计在这儿。”段海憨憨地回答说。


郭小鹏拍拍他的肩膀。“知我者,段海也。”


段海看看他,低下头看鱼漂。


郭小鹏笑着问他:“你听懂了?”


段海很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又摇摇头,低声说:“意思明白。不全懂。”郭小鹏扶着他的肩感慨道:“我就喜欢你这淳朴劲儿!现在的人,心眼过多。”段海没有任何反应。


郭小鹏好像在对段海说,又好像在自言自语:“别看我身边人才济济、战将如云。可真正靠得住的人,也就那么一两个。”


段海指指鱼漂。


郭小鹏这才注意到鱼漂正在抖动,他猛地一收杆,一条欢蹦乱跳的鱼被钓了上来。


段海咧着大嘴,傻呵呵地笑。


郭小鹏高兴地说:“我在这儿钓鱼有两三年了?”


段海点头。


“我从来没钓过这么大的鱼,更没有钓到过蕨鱼。”郭小鹏边喜不自禁地说边把鱼从鱼钩上摘下,轻轻放进旁边的红塑料桶里。


段海仍未讲话,又笑了笑。


“你怎么这么不爱说话?”郭小鹏撩水洗手,侧脸看了看他。段海脸红了红小声说:“从小就这样。”


“北京的事有点眉目了?”郭小鹏问道。


段海“嗯”了一声,接着很认真地说道:“汪静飞在刑警学院上过学,九一年到九二年,一共上了两年。”


郭小鹏脸色大变:“你落实了?”


段海点点头:“她的真名叫鲁晓飞。我找到了她的好几个同学,把汪静飞的相片给他们看,他们一秒钟都没用,就把她给认出来了。”他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郭,“这是他们在葛洲坝实习完了后照的合影。”郭小鹏接过去仔细看。“果然不出我所料!”他说罢猛地扔下鱼杆,桶里的鱼跃出,他一鱼刀就把它插在草地上,“她为什么念了两年又不念了?”段海答道:“她的那些同学,尤其是女同学,都说她在上学的时候,就特别喜欢打扮,喜欢高消费,她的班主任老师说她是资产阶级思想严重。”郭小鹏的脸色略有缓和,示意他继续讲下去。段海又道:“她在香港有个亲戚,后来就投奔她的亲戚去了。”


“这世界上真是什么事都可能发生。”郭小鹏说这话时,有犹豫的成分。他双眼盯视着水面,看小雨点落下时荡起的层层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