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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REQUIESCANT[14]


空论家就是这样批评和保护保王主义,而保王主义不满于批评,又愤怒于受到保护。


极端派标志着保王主义的第一阶段;圣会[30]标志着第二阶段。灵活代替了狂热。这里只限于对此作一概述。


本书作者在故事的进展中,遇到现代史这一奇特的时期;他不得不顺便投以一瞥,勾画出今人不甚了了的这个社会的特殊轮廓。不过他要一掠而过,毫无挖苦和嘲笑之意。这些回忆是亲切的,而且怀着敬意,因为涉及他的母亲,把她与往昔联系起来。况且,应该说,这个小圈子有它的崇高之处。一笑置之未尝不可,但既不能加以蔑视,也不能加以仇恨。这是从前的法国。


马里于斯·蓬梅西像所有的孩子一样,学了点东西。他在吉尔诺曼一手栽培之后,被他的外祖父交给一个纯洁无疵、一板一眼的可敬教师。这个刚开窍的少年从一个虔婆转到一个学究手里。马里于斯上过中学,然后进了法律学校。他是保王派,狂热而严峻。他不太喜欢外祖父,老人的快乐和厚颜无耻伤害了他,想到父亲他很惆怅。


再说,这是一个既热情,又冷峻、高尚、慷慨、倨傲、虔诚、容易激动的孩子;严肃到僵硬,纯洁到未开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