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万圣节”那天,我以为全家都会到场看我表演,结果却很失望。阿蒂克斯尽量委婉地说,他太累了,实在没法去看今晚的演出。他去了蒙哥马利一星期,那天傍晚才回来。他觉得如果我要求,杰姆会陪我去的。
亚历山德拉姑姑说她得早点上床睡觉,她整个下午都在布置舞台,已经累坏了——说到这里她停下了。她闭上嘴巴,随即又张开,想说什么,可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姑姑,怎么了?”我问。
“噢,没什么,没什么,”她说,“我刚打了个冷战,肯定有人踩我坟头了。”她把那莫名的恐惧从心中驱散,建议我在客厅里给全家试演一遍。于是杰姆把我塞进戏装里,尔后他站在门口,嘁了声“猪——肉”,声音和梅里韦瑟太太的一模一样。我应声大踏步走进来,阿蒂克斯和亚历山德拉姑姑都乐了。
我又去厨房给卡波妮演了一遍,她说我演得棒极了。我还想去街对面让莫迪小姐看看,可是杰姆说,反正她也会去参加庆典的。
这样演过之后,他们去不去都无所谓了。杰姆说他会带我去。于是,便开始了我们最漫长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