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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论性

罗钦顺强调心性之别,认为不能说心即理,只能说性即理,所以他批评阳明终身不识性。既然性即理,那么心的作用是什么呢?人的本性就是道体本身,因此是无为的,没有主观的造作。罗钦顺说:“人心有觉,道体无为”,[17]知觉的能力在于人心。心是有动静的,理则是静的,性是静态的体。罗钦顺还以道心、人心来区分性情,他说:“道心为性,人心为情。”道心、人心的概念,出自《尚书•大禹谟》:“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在宋明道学的传统里,往往称之为十六字心诀。一般说来,道心和人心显然都是从心的层面上讲的,而罗钦顺却以道心为性,强调:“心一也,而两言之,动静之分,体用之别也。”[18]对于性与理的关系,罗钦顺讲:“理之所在谓之心,心之所有谓之性。”性即理,不能因此错认了心性之间的分别。与此相应,在谈到修养功夫时,罗钦顺认为我们只能追求心与理一。心与理一,就是心能够充分了解自己所有的性和理。而心与理相统一,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求放心只是初下手功夫”,[19]尽心知性为究极功夫,能够充分地尽心才能真正地知性,知性才能知理。到此地步,心所觉知者一定就是理,这个理同时也就是万物之理,也就是天地万物的根源和枢纽的理。真正做到尽心知性之后,我们就通晓了天地万物以及人的道理,按照这样的道理去生活,也就自然而然达到了至善。


对于程子的“心包四德”的思想,罗钦顺有一段非常精彩的发挥:“性之理,一而已矣。名其德,则有四焉”,也就是仁、义、礼、智。那么,如何理解仁、义、礼、智间的区别呢?罗钦顺说,以其浑然无间谓之仁,粲然有条谓之礼。万物虽然浑然无间,但是感应的时候又有其自然的条理。节然有止名之曰义,判然有别名之曰智,都只是一理,只是从不同的角度来把握而已。而义、礼、智又并不在仁之外:凡粲然、节然、判然,“皆不出于浑然之中”。[20]一气感应是浑然无间的,具体体现在人的身上,就是我们对万物都有责任。但这责任又不能笼统地看,又自有其“粲然”“节然”和“判然”的分别和分寸,而这些分别和分寸又是浑然一体的责任的具体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