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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粹党冲锋队大队长施瓦茨。’他骄傲地说。他已经将那张翻拍的照片弄干,而且粘了上去。‘钢印凸出得很清楚。如果他们验看得很仔细,我只好承认,你就完蛋了——即使是真的,你也一样会完蛋。这是你原来的护照——一点也没有弄坏。’


“他把两张护照以及剪剩下来的格奥尔格的相片都给了我。我从楼梯上走下来的时候,一路把那张相片撕成了碎片,扔在从沟里流走的水中。


“海伦在等着。我查看了一下汽油,油箱里是满满的。要是走运,这点汽油可以让我们开过边境。在仪表板上的小储藏柜里,我找到一个小本子,是汽车出境时必须交验的一份证件——已经用过两次了。我下定决心不到汽车被看见过的地方穿越边境。我还找到一张米其林地图、一双手套和一本汽车驾驶员用的欧洲地图集。


“我们在雨里疾驰着。我们还要过几小时才能看到黎明,现在正朝着法国南部的佩皮尼昂方向前进。我打定主意停在大路上等候天亮。‘你要不要让我来开车?’隔了半晌,海伦问。‘瞧你那双手。’


“‘行吗?你还没有睡过咧。’


“‘你也没有睡过嘛。’


“我朝她望着。她似乎精神饱满,心境平和,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何会是这样的。


“‘要来一点儿干邑白兰地吗?’


“‘不。我要开到一个能喝到咖啡的地方去。’


“‘拉赫曼另外又给了我一瓶干邑白兰地呢。’


“我从外衣口袋里把它掏出来。海伦摇了摇头。她刚打过针。


“‘等会儿吧,’她十分轻声地对我说,‘试着睡一会儿。咱们轮流开车好啦。’


“海伦驾驶汽车比我高明。过了片刻,她唱起歌来了,都是些单调幼稚的歌。我一直都很紧张。这会儿,汽车的隆隆声和她轻盈的歌声倒开始叫我平静下来了。我知道我应当睡觉,可是我老是醒着。灰茫茫的乡村飞闪过去,我们不顾灯火管制的条例,开着锃亮的车灯。


“‘你是不是把他杀了?’海伦突然问道。


“‘是的。’


“‘非杀不可?’


“‘是的。’


“我们往前急驰着。我直瞅着马路,各种各样的事情,浮过我的心头。随后,我像石头一样失去了知觉。等我醒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时间已是清晨,汽车发着嗡嗡的响声,海伦在驾驶,我仿佛觉得这一切都是一场梦。‘我刚才告诉你的全都不是真的。’我说。


“‘我知道。’


“‘是另外一个人。’我说。


“‘我知道。’


“她望也没望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