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快点转换心情,小女赶紧将脑中的人物切换成了月影姐。由于昨天的糟糕经历,根本没有心情探望月影姐。不过小女非常担心她的身体。小女就从被窝中爬了出来,想着去探望一下月影姐。
此时的别馆和本馆寂静无声,平日夜夜笙歌的喧闹声就像浮云。不知从何处传来轻微的三味线音色以及娇甜声,大概是从附近的其他青楼传来的。这声音勾起了小女的乡愁,想来也是不可思议。在那些喧闹声中,与小女一样的花魁正在接待形形色色的客人。嫌弃、哀怜、悲伤倒是还好。这股怀念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小女的心已经彻底沦为花街的傀儡?
小女的情绪愈加低落,走入本馆二层的走廊,发现有人从月影姐的房前离去。由于灯光昏暗,看不清楚。只是隐约见到前面有一人,其后跟着一个背着月影姐的人,向着内梯方向走去。
身体不适去医院吗……小女是这么想的。那样的话,从正面的楼梯下去更方便,现在店里也没有人,不会影响玄关那边的营业。现在店里依然一片死寂,只能听到往前走的脚步声。
再三犹豫之后,小女蹑足追赶。要说不害怕是骗人的,但是想知道月影姐被带走的原因和去向的好奇心驱使着自己。
走下内梯的一行人,竟然向高野并排的走廊走去。小女躲到角落,稍稍探出头查看,只见他们抬起后门的门栓,往庭院里移动。小女暗自盘算他们要去哪里?瞬间,突然想到了那个去处,差点叫出声来——黑暗小屋……
她们是想带月影姐去那里吗?不过,为什么是那间小屋?当然,想是想不出答案的。
小女右转过去,往内玄关的方向走去。随意穿上好似老板娘的草鞋,轻轻地打开内玄关的门。
这里是青楼靠南一侧的通道。往右是厨房的后门,再往前就能回到正门。往左一点,就是墙壁,然后再往左边走一会儿,就能绕到北侧的庭院。
通道内暗得伸手不见五指,冷飕飕的感觉比店内要凉爽很多,不过,稍稍伫立一会儿,身上的汗就冒出来了。
小女等到眼睛适应黑暗以后,伸手向左边摸索,脚下迈开步子。很快就碰到了墙壁,再往左转,前方隐约有点亮光。通道延伸到底的尽头,应该就是那间小屋。微弱的光线是从小屋中漏出来的?月影姐果然被带去那间小屋了。
尽量抑制自己焦躁起来的心情,谨慎地前行。眼睛虽然适应了黑暗,不过还是看不太清周围。尽管通道内不会放置什么东西,但要是稍不留神还是会摔跟头受伤。发出声响的话,就会被小屋里的人察觉。于是,小女摸着左边的墙壁,缓缓地向前挪动。
这时,从高野飘散来的臭味,使得小女掌握了自己所处的位置。微弱的光已经近在眼前。再往前走两步,小屋中的气息越来越近。小女继续蹑手蹑脚地推进,不敢发出一点儿声响,终于抵达小屋前方。
不巧的是,小屋只在祭祀稻荷大神的祠堂那侧有门。不过,幸好眼前木板拼接起来的板壁上嵌有窗户,从脏兮兮的玻璃透出朦朦胧胧的微光。
小女试着用手指在玻璃窗上蹭了几下,窗上的污垢却纹丝不动。沾了一下口水再抹,稍微起了点作用,继续耐着性子再多蹭几下,污垢慢慢褪去,露出了毛玻璃的本体,不过在唾沫的作用下,至少变得有点透明。小女闭着一只眼凑上去,偷偷地向小屋中窥视。
模模糊糊地好像看到有三个人,只能认出有一个人是月影姐,另外两个就不知道了。毛玻璃再怎么涂口水,也没办法看得更清楚了。
小女轻手轻脚地靠近小屋的门口。板门是关着的,小女用手轻轻推,想推开一点缝隙。但是不知是不是从里侧用棒子顶住了,板门毫无动静。除了门口与窗户那两面,其他几面都被楼壁包围。因此,小屋与楼壁之间的空隙非常狭小,人是进不去的。北侧虽然也有窗户,但看情况是接近不了的。
小女只得返回南侧的窗前,这次将口水在手指上抹匀,就在准备擦拭毛玻璃的那一刻,“嘎吱”……小女听到从小屋内传来什么声音,然后眼前的窗户被打开了。小女连忙蹲下身,头顶上传来声音:
“所有窗户都打开吗?”
听到这个声音,小女非常惊讶。
“是的,让空气进来流通一下。”
小屋里的那两个人是谁,从声音就能辨别出来。
开窗的是女佣雪江,指挥她的是嬷嬷。这么推论的话,当时走在前面的是嬷嬷,后面背着月影姐的是雪江。小女突然两腿打颤哆嗦起来。
嬷嬷也就算了,为何雪江也要参与?虽然她在女佣之中,是被老板娘和嬷嬷使唤最多的。不过,小女始终认为她是自己一方的人。但是她却帮嬷嬷将月影姐背到这个小屋。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女无法克制内心的惊恐。想到要是被发现,不知会遭遇怎样的惩罚。所以,很想拔腿就逃,却又放不下月影姐。话说原本不就是因为担心月影姐,才追到这里来的。
“我、我,还是好害怕啊。”
“你在说什么傻话!”
小屋里传出雪江怯懦的低声,以及嬷嬷呵斥她的尖锐嗓音。
“又不是第一次。”
“是、是,没错……可是,这个小屋还是很可怕……”
“别尽说些废话!”
嬷嬷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怒意,雪江马上闭上了嘴。
小女两手按住使不上力的双腿,维持半蹲的姿势,沿着窗户下沿向右边移动,然后扶住墙壁直起身来。只用左眼,从屋内的半死角处窥视屋内。
小屋里面有瘫坐在两根柱子之间的月影姐,有呆呆地站在柱子侧面的雪江,以及背身蹲在最里面那根柱子附近的嬷嬷。月影姐精神恍惚的样子。雪江用布巾遮住鼻子以下部位,想象不出她是什么表情。从系在嬷嬷后脑勺的结推断,她也同样围上了布巾。
最里侧的那根柱子上悬吊着一盏煤油灯,小屋里全凭它照亮。即便如此仍是相当昏暗。按理说煤油灯跟花魁使用的是同一种,以屋内的面积来说一盏灯足够,不至于光线不足。可是,煤油灯发出的光怎么看都很浑浊。就像笼罩在整个小屋中的某种气息,给煤油灯的光蒙上了一层阴影。
屋里的空气本就混浊,散发出无法形容的恶臭。只是站在窗边就会恶心得想吐。嬷嬷让雪江打开窗户也合情合理。
嬷嬷猛地回过头来,吓得小女心跳加速,还以为是被发现了呢。原来她只是递了一个茶碗给月影姐,目光都没有往小女处转移。也许从里面往外看,也是漆黑一片。小女这样安慰自己稳住心神。
“来,喝下去。一口气喝完!”
嬷嬷一只手端着茶碗,另一只手抵着月影姐的下颚。茶碗里是打掉“鬼孩子”的秘药吧。可是打胎的话,也没有必要选在这种地方吧?而且,从她痛苦流泪的表情判断,这次比起至今用过的所有药物都要强劲。
“对,对,全部喝下去,不许吐出来!”
嬷嬷在旁观察了片刻,对雪江作出指示。
“你绕到月影后面,给我顶住她的身体,让她挺直后背。药进不到肚子里就没有效用了。”
嬷嬷说完,又转过身去背对小女,开始捣鼓起什么。在她身后的地板上,放着一个旧篮子,那里面装的就是秘药吧。
就如小女所想,转过身来的嬷嬷又端来一碗。她给月影姐灌下去,然后等着药物落入腹部,依次循环。
“肚子的感觉怎么样?”
月影姐喝下第四碗之后,嬷嬷仔细地看着她,开口问道。月影姐的声音实在太小,小女没有听见。但是,豆大的汗水从她的脸上滴滴答答地往下落,她的衣服已经完全湿透了。
“嗯,差不多了。”
嬷嬷似乎掌握了什么,嘀咕着背过身去,她好像又在准备接下来的药了。
“关上窗户。”
嬷嬷蹲在竹篮前吩咐雪江。雪江先是往北边的窗户走去,“嘎吱嘎吱”的声音响了起来,雪江费了点劲才关上那边。然后,她走向小女所在的南侧窗户。
窗户被关上的话就看不到了。
即使窗户没有上锁,开关也会发出声音,想要偷偷打开窗户窥探是绝对不可能的。
小女只得暂时躲在窗户下面,就在无可奈何的时候,嬷嬷又说话了。
“不,稍微留点缝比较好。别全关上,这又臭又热的地方实在是让人受不了。”
就在上方传来“嘎吱”的声响之后,雪江的气息就朝着反方向去了。
小女谨慎地站起身来,顺着仅留的一点缝隙,再次窥视屋内——还是之前的三个人。
“再说一遍,总之全部都交给我来办。”
嬷嬷不知不觉地坐到了月影姐的旁边。
“什么都不用担心。按照我说的,老老实实地照做就好了。”
说着,她伸手抓住月影姐的睡衣,接下来,只一眨眼的工夫,月影姐就像被剥了壳的鸡蛋裸露在外。其实,即使在客人面前,花魁也不会裸着身体。工作期间,大部分的情况下还是会穿着小褂和内裙。碰到“色鬼”和“水獭”就另说了。除此以外,全裸的情况就只有洗澡的时候。
嬷嬷剥光了月影姐的衣服。但她什么也做不到,只能哭着任人摆布。
“雪江,抬起月影的右腿,不是那里,反了。”
嬷嬷抬着左腿,雪江抬着右腿,然后,将月影姐的身体倒过来。嬷嬷拿出粗草绳将月影姐的左脚踝绑在柱子上。然后,把草绳扔给雪江,吩咐她用同样的方法固定住右脚踝。
月影姐突然尖叫起来,慌乱地挣扎起来。雪江赶紧用力按住她的右腿,按照嬷嬷的命令,将她的右脚踝也绑到柱子上。
浑身赤裸的月影姐,两只脚踝被粗草绳绑在柱子上,呈现出两腿大开的姿态。煤油灯的光照着被汗水完全浸湿的身体,整个人都曝光在屋内的光线下。
这到底在做什么,小女完全无法理解。是要惩罚月影姐吗?还是在做什么准备?
尽管月影姐非常虚弱,但她还是哭着恳求“放我下来……”嬷嬷没有理睬,相反给她的嘴巴里塞了一块手巾,让月影姐咬住,不可思议的事情还在后面。
嬷嬷把漏斗插入了月影姐的身体。
漏斗与厨房里用的一样,用于将酒和酱油装入瓶子的那个漏斗。嬷嬷拿着这样的漏斗做出了令人费解的行为。
月影姐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发出声音。她呈现出颈部被折断的姿势,软弱无力地将脑袋向后耷拉在地板上,只有瞳孔中还闪烁着惊恐的眼神。
离开柱子的嬷嬷,端着茶碗走了回来。
“忍住啊!”
嬷嬷先是绕到月影姐背后,朝她的臀部拍打几下,又将那碗漆黑色的黏糊液体顺着漏斗灌了进去。
突然,小屋内爆发出野兽般的猛烈咆哮。小女在故乡的山里都未曾听过,受到毛骨悚然的吼叫声影响,小女也差点叫出了声。
月影姐在大声吼叫。平时无论怎么哭泣,仍是莺声细语的月影姐,如今被悬空半吊,嘴里塞着手巾,发出了生命中前所未有的嘶吼。
“忍着啊!这药有效果了。总之,忍住!”
嬷嬷丝毫不见动摇,注入第二碗液体。雪江紧绷着脸,协助嬷嬷替月影姐更换嘴巴里的手巾。
忽地,屋里飘散出新的恶臭。原本屋内就笼罩着污浊的空气,加上前面灌下去的秘药,刚才又注入的秘药二号,几种味道混在一起,再受到夏天的热气蒸发,小女赶紧慌忙地用双手捂住鼻子和嘴。要是不小心嗅到这个味道,整张脸可能都会烂掉。终于明白嬷嬷和雪江遮住口鼻的原因了。
到底注入了几碗秘药,数不清的黑色液体正在溢出,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月影姐的身体已经染上了黑色斑纹,小女已经完全丧失了时间观念。
嬷嬷将漏斗撤回,用手捏了几下月影姐,又反复拍打一番。
“怎样?疼不疼?什么感觉都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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